他说罢,唇角一勾,仿佛能引得万花瞩目。
姜珝嫤微微点头,轻轻启唇:“兄长说得极是,这梅花傲雪凌霜,高洁之姿确实令人倾慕。”
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梅花,透着一种对美好事物由衷欣赏的沉静。
走到亭中,裴轶渊请姜珝嫤入座,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走了这一阵,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姜珝嫤接过,轻抿一口:“多谢兄长。”
裴轶渊似没听见姜珝嫤的话一般,阴沉着脸继续往前走着。
随后,拿起一旁备好的笔墨,道:“如此美景,可有兴致作诗一?”
姜珝嫤看着眼前纸笔,略作思索,提笔蘸墨,写下了一咏梅诗、
字体娟秀中透着一股刚劲。
裴轶渊在旁看着:“不过寥寥数日,你已然进步如此之大,此诗当真妙。”
姜珝嫤只是淡淡一笑,神色未起波澜:“兄长谬赞了,不过是随心而作。”
就在这时,突然从梅园四周冲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
裴轶渊瞬间将姜珝嫤护在身后,身形如松,渊渟岳峙,低声道:“站我身后,我不会让你受伤。”
话语简短有力,似有千钧之力,透着无尽的安全感。
姜珝嫤自知自己能力不及他,所以识趣靠在他身后,不给他添麻烦。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佩剑,与黑衣人对峙起来,剑在他手中仿若蛟龙、
每一挥动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尽显其高的武艺与威严的气势。
他身手迅捷,迅如疾风,手中长剑晃动,立即有人血溅三尺。
姜珝嫤心中一紧,也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这定然是镇国公府和余国公府的余党前来寻仇了。
她站在裴轶渊身后,身姿虽略显紧张却依旧挺拔,目光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局势,不失沉稳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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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轶渊身姿矫健,剑法凌厉,与黑衣人战作一团,一时间,刀光剑影,花瓣纷飞。
可黑衣人似乎源源不断,裴轶渊渐渐有些吃力,但仍咬牙坚守,不让他们靠近姜珝嫤分毫。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剑眉紧皱,眼神如炬,那威严帅气的面容在战斗中更添几分冷峻。
姜珝嫤看着裴轶渊为保护自己而奋力拼杀的样子、
心中五味杂陈,前世的那些怨恨仿佛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松动。
就在局势愈危急之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原来是裴轶渊提前安排在附近的暗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大队暗卫迅加入战局,很快便将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或擒或杀,局面瞬间扭转。
姜珝嫤心下一松,也是,她出门可能不带暗卫,裴轶渊出门怎么可能不带?!
但是,想到,方才那些不要命的杀手,姜珝嫤还是稍稍心有余悸。
决定往后她要多加人马给她自己!
裴轶渊收剑入鞘,转身看向姜珝嫤,脸上溅了些许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他急切地问道:
“珝嫤,你可有受伤?”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声音也微微颤抖,尽显对她的在意。
姜珝嫤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没事,你没事便好。”
裴轶渊看着她,心中一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怕唐突了她,只是轻声道:
“没事便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府。”
回府的路上,姜珝嫤看着裴轶渊略显疲惫却仍强撑着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兄长今日何苦如此拼命,若你有个闪失,倒是让爹伤心……”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裴轶渊却听出了她语气中丝微的揪心:
“怕何,兄长过往大难都跨过了,这些小劫又算什么。
何况,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安好,我便无碍。”
姜珝嫤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可心中对裴轶渊的那道防线,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低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或许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决然恨他了。
裴轶渊虽华服染了血丝,鬓几丝凌乱,极是不整。
但,依旧端如山岳,姿态岿然,目光似刀剑般沉着锋锐。
而且,不妨碍他敏锐察觉到了姜珝嫤态度的细微变化,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更加用心、
让她彻底放下心结,重新亲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