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面露为难,换上了悲伤的神情,说出先前编好的措词。
“我们就是接照您的要求,可是许太太她前不久骨折受伤,猝死也不是第一次,最主要她没求生意志了,和手术关系不大啊!”
许珩洲脑海里还是那个瞎了的女人坐着轮椅的悲戚模样,现在却彻底没了生息。
赶走众人后,他忍不住握紧了祁清晚冰冷的手掌,试图给她捂热,却没有任何回应。
男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亏他还觉得会不会这是祁清晚的手段。
可是她明明有那个系统什么的,怎么就会死呢?
“祈清晚,你出来!你是不是用那个系统藏起来对不对,你怪我用你的肝救人是不是?”
偌大的太平间无人回答,似乎在嘲笑男人的天真。
不知过了多久,许宴初推开了太平间的门,
“爸爸,你怎么还在这,助理叔叔说你在这好久了,我们去吃饭吧。”
“妈妈真是的,给依然小姨捐完肝后还不来看我,等会你帮我好好说她,还敢不要我!”
许宴初不开心地抱怨,压根没看到许珩洲深邃的眼神。
“谁告诉你妈妈要捐肝的,说!”
许宴初被吼了一嗓子,他顿时委屈住了。
“依然小姨,她说妈妈一定会给她捐肝的。”
男人神色瞬间僵住了,他跟祁依然说过有肝源,可没说捐肝的人就是祁清晚。
一想到祁依然可能与女人的死有关,他的心就不自觉揪紧。
不对,或许是他多想了,即使她无意中知道,依然那么善良的应该不会害人的。
许珩洲强迫自己冷静,刚起身时被许宴初拽住裤腿。
“爸爸,这里的人露出的手指为什么戴着和妈妈一样的戒指,妈妈呢?
男人强忍住眼角的酸涩,他忽然不想隐瞒。
“那是你妈妈,她死了!”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在场的父子俩心知肚明,那个祁清晚不在了。
祁母原本看见外孙想上前说话,却看小孩子跟着许家助理进了太平间。
她没忍住好奇,却在刚推门时就听到许珩洲的后半句话,是那个捐肝手术的人死了?
她掩饰住内心的惊讶,目光却看向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手术哪有不出意外的,既然人死了,珩洲你好好安葬。记得给她家人多点补偿,也算她救了依然。”
“另外,你们看到祁清晚那个臭丫头了吗?我听说她宁愿坐着轮椅去看残疾儿童演出,都不来医院看依然,她真狠心啊。。。。。。”
“伯母!”
许珩洲僵硬着扯了扯唇角,却被吓的面色发白的许宴初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