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许活不再得她期待,她也绝不会再去做。
隔日,方景瑜过来,也瞧见了绣架上的披风,得知是给许活做的,小少年有些酸道:“阿姐以后有了夫君,最在乎的人就不是我了吧?”
方静宁嗔道:“我每年都要给你做一件新衣,你倒好,全忘了,还说这样的话~”
“我就是要阿姐疼我,那我就勉勉强强接受未来姐夫。”
方景瑜表情灵动,口是心非。
他少有活泼的时候,方静宁点点他的额头,“我看你啊,喜欢他的紧。”
方景瑜笑容灿烂,“我们要回自己的家了啊。”
这都是因为平南侯府。
方景瑜好奇地问:“阿姐,我们家的宅子什么样?大不大?”
“我不记得了。”
方静宁想不起来,摇了摇头。
方景瑜满脸遗憾,又憧憬道:“我肯定会有自己的院子,大大的园子,还有马车……好想早点儿回去看看啊。”
方静宁也想,却提醒弟弟:“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迫不及待来,免得又说咱们没良心。”
方景瑜压制住笑容,点头,“我知道了。”
·
老国公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将为方静宁筹备嫁妆一事交给了孙媳妇金河县主,还嘱咐她:“方家就这两个孩子,养在咱们府里,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方静宁的嫁妆并不难安排。
方家的家产和魏玉妍的嫁妆都由国公府代管,每年田铺盈利不菲。
方静宁出生后,她父亲方灏便开始为她攒嫁妆,其中有不少好木料,正好打陪嫁的家具。
十里红妆也不是难事。
金河县主接到任务,第一时间去看方家账上有多少钱能支用。
这一看,金河县主头皮发麻,犯了难。
她实在没办法也不能独自担下来,便一个人带着方家的账册来到老国公夫人的院子。
老国公夫人拿过账册一瞧,老脸都臊得慌。
盈利逐年减少,且还是每年都较上一年骤减。
这还能说是经营不善,田产不丰,那账目上有一项巨额支出——姐弟俩的花销,便说不过去了。
每年足有几万两,两个孩子如何花的上?
国公府中有定例,四个娘子每月都是五两银子,加上衣食住行,偶尔要打些好的首饰做几件好衣裳,千八百两尽够。
几万两……
老国公夫人都觉得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