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看他,想了想,反先说起张起灵。
青姨说阿坤没有朋友,也不和人相处,陪他最长的可能就是那两匹马。
吴邪点头说知道。”
青姨说所以阿坤看人的方式其实和我们不一样,他看人的灵魂,而不是男女,男人女人在他眼里没有区别。”
吴邪继续点头。
青姨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她只是盯着灶坑,平和且犹豫。
吴邪问然后呢。
青姨在火光下看吴邪,忽问他是否在准备离开,回可可西里?
吴邪嗯了声,等他凑足干粮就是走的时候了。
青姨点头,拨弄几下柴火枝子,
“送刀……,大概就是你愿意和他做朋友,我想你快走了,朋友很难见面。”
吴邪松口气,以为犯了什么忌讳,他说这不难,他会记住路,一定再回来看看。
羌塘夜晚露出了星星,远看像镶嵌在唐古拉山的宝石一样。
张起灵站在马匹旁,也许是看星星,也许是看整个羌塘。
吴邪透过窗户问他不睡觉吗,怎么不困呢。
张起灵回头,牵着马过来。
“离开时,你骑这匹马。”他道。
吴邪笑,“这是你常骑的马,舍得让我骑走?”
张起灵点头。
他驯了些时日,从羌塘到可可西里的路,这匹马已经记住了,无论如何不会迷路,就算是绵延漫长的600公里,也能送吴邪回家。
阿坤说起那首古老羌塘的歌谣,伴风同眠。
吴邪听不懂,他只是如所有这片土地上的生命一般,在神明低语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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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群山,
纳木错明镜如穹庐,
何在此间,
祈愿唐古拉山神灵,
保他归路。
(意思是愿意嫁给他,如果男人接受,那么从收下刀那天起,他就算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家)
离开那天青姨送他到山口。
吴邪套好马镫,等了半天不见张起灵回来。
青姨为他装好干粮,说别等了,阿坤大概不来了。
吴邪叹气,仰头看看雪山顶的太阳,感慨道朋友一场,还以为会送送他。
青姨顺着马背,说阿坤不能离开羌塘,就算送,也只能送到与可可西里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