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鼻尖发酸,微微颔首,“是,臣侍回来了。”
赵轻墨看着景乔,内心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泪光,紧抱住他,口中喃喃低语,“景卿,你平安无事就好,你可知朕连日以来有多煎熬。”
景乔身体僵直,却也柔顺地回应着他的拥抱,心中百感交集。
此刻,他无法否认对赵轻墨的深情厚意,他深爱着他,从未料到自己竟能为了一个男人赴汤蹈火,甚至不惜生命。
见景乔沉默不语,赵轻墨愈加担忧,“景卿,可是不适?”
景乔摇头,“并无大碍,只是略感疲惫而已。”
赵轻墨心疼地看着他,“那我们先去寝殿歇息吧。”
景乔颔首同意,跟随赵轻墨返回寝殿。
途中,赵轻墨始终紧握着景乔的手,唯恐他再度离去。
抵达寝殿后,赵轻墨扶景乔躺下,然后坐在床沿,默默注视着他。
景乔感到有些局促不安,“你……为何如此看我?”
赵轻墨笑了笑,“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听罢此言,景乔心中暖意融融,四目相接,相顾无言。
赵轻墨伸手抚摸着他的憔悴的脸颊,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朕就在这里陪着你。”
景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景乔颔首应允,缓缓合上双眸。
赵轻墨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感慨万千。
他明白,再也不能让景乔遭受任何伤害,他必须守护他,给他幸福。
思及至此,赵轻墨轻轻在景乔的额头上留下一吻,随后悄然离开。
君后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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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景乔得知赵轻墨与福顺落水后,幸得路过商船救起。复苏后,他即刻奔赴地方官署,命人火速传信给督府将军,调兵来保驾护航。
因他们在附近各地的严密搜捕,苦心探求景乔的去向,未果之际,却闻有人报称皇家所制之凤凰玉牌现于市集,遂追踪至这些潜藏山林中的叛贼。
“幸尔你聪慧,知道用此物自救。”赵轻墨坐于床畔,紧握着那拯救过景乔生命的凤凰莲玉,眼底尽是感慨,紧紧地将景乔搂在怀中。
景乔淡然一笑,沉声低语:“那时候,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见他贪欲如斯,把我当成了皇上,我就猜测他得了宝物必定急于知晓此物的价值。”
赵轻墨面色严肃,目光敏锐,回顾记忆深处那段时光,静静地叙述道:“传言反贼逼宫,以为朕已被俘虏,计划发兵行逼宫之举,以防奸邪诡计得逞。当时局势趋于危急,为挫败他们的意图,朕需马上返回京城,下令督府派遣驻军迅速寻你,且尽速剿灭叛逆。”
尽管猜到了些许内情,但无法理解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更不解行踪为何会被人知晓。
“皇上……”景乔欲言又止,却被赵轻墨抢先解答:“他们早已派奸人潜伏于宜郡王身侧,一早便向他的主人透露了我们去向。在我们动身南下之际,他们就已经展开追踪了,伺机发动攻击。”
“原来如此。”景乔恍然大悟,又蓦地想起另一个问题:“他们把我囚禁在密林,逼迫我签署让位于蜀的诏书,可惜那份诏书中的名字,我实在分辨不出。”
赵轻墨冷艳一笑,肃然道:“正是朕身处蜀州镇守的四弟,那位深思熟虑、俯仰间只做韬光养晦之事的郑王,赵轻著。”
“竟是他?”景乔惊讶不已,他依稀记得这个名字,曾在赵轻墨口中听过一回,那是他以其名义巡视江南时所言,称他已隐居多年。
“其借隐居之名,暗地里与诸王交往甚密,招兵买马,计划多年,妄想取而代之。他以为朕的巡察是夺位良机,于是联合匪首欲刺杀于朕。然而天不遂人愿,这帮盗贼本就是乌合之众,不能全然相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最终自食恶果。”
此刻,赵轻墨停下碎语诉说,朗声道:“赵轻著试图触及国本,实属大逆不道。朕已指令押解,立即行刑。与他勾结的同党也将被剥夺家族财产,诛连九族。朕必将肃清所有叛逆者,以此警示那些心存异志之人,莫行不忠之道。
此次风波终于在赵轻著等人被定罪后告一段落。景乔感慨万分,未曾料想自己竟卷入这等与历史大事相提并论的事件,为其人生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如此九死一生之险境,一次足矣,不愿再次涉足。
景乔的贵君之仪在初秋时节如期举行,上官容宁携众后妃皆来观礼祝愿,身穿华贵吉服的景乔,虔诚地在大殿中央跪下,聆听光禄寺大臣进行冗长而庄重的册封祝词。
“谢主隆恩,臣侍必尽心尽力,恪守其后宫本分,助皇上排忧解难,共享国祚繁荣。”双手接过明黄的丝绸册封典,心潮激荡不已。身旁落叶纷纷,细碎日光穿透叶缝投下,天地间充满了真实和虚无交织的美丽。
时光如白驹过隙,五年间,景乔与赵轻墨恩爱无匹,引人艳羡。其间景乔再为赵轻墨生育子一对龙凤胎,公主不用排字辈,景乔亲为三公主命名为文婷,取文静娴雅,婷婷玉立之意。
景乔为三皇子同他一般为双儿而感到宛惜,赵轻墨赐名“元若”,期盼其性格豁达、阳光开朗且心胸宽广如海。见他每日都在为孩子之事忧虑不已,赵轻墨竭力劝慰以缓解其内心烦闷。
“既然为皇子便无所忧愁婚配之事。日后朕亲自为其觅得人中真龙,天赋异禀者相伴,亦是桩好姻缘。”
景乔回想起赵轻墨此言哭笑不得,此时眼前的小儿在蹒跚学步,跌撞地走来,心中满是温暖,将赵元若紧紧搂入怀中,怜惜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