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不见吗?”
余甚面色寡淡的问他,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迹。
封木绷紧神经,大气不敢出。
他怕自己说错话,余甚会把他咬死。
“我,嘶——”
余甚重重地摁了摁封木受伤的耳垂。
捻着手指揉搓,然后分心去拿放在床头柜的纸巾。
压在身上的力有一瞬间的放松。
封木目光落到床头的小台灯上。
“……”
刹那,是重物捶打的沉闷声。
这一下因为害怕,封木的气力没管控好,摔出去的有点用力,封木隐约感觉自己的手腕骨都在后知后觉发疼。
余甚转过头。
血沿着太阳穴汩汩流出来,溅到了余甚脸颊上,渗进了余甚眼球里。
他冷着张脸看他,用他凝结血气的眼球看他。
封木想要尖叫,可声音到了喉咙又仿佛被石头死死堵住,他只能发出无助喘息声,然后咽下干涩的口水。
灯罩摔到地板,四分五裂。
封木跑得太快,慌不择路到大门都没关紧,风灌满了整个屋子。
余甚捂着额头,血从他指缝间流淌。
他下床关好门,风声一下子停止呜咽。
余甚懊恼地叹了口气。
又没忍住。
下次再跟封木重新开始之前,他必须要先治好这该死的毛病。
——
封木提前返工,蹲在岗位前给余甚发了条短信:
余甚,我们暂且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觉得,你有点吓人。
是不是该考虑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呢?
封木表达的很委婉。
成年人的世界里,暂且分开一段时间,这个暂且会有多长呢?
一天,一个月,一年,又或者是一辈子。
模糊不清的概念,不清不明的点到为止。
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意义却与分手无异。
余甚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懂封木的潜在意思。
封木心有余悸捂着右耳垂,上面还残留着伤口愈合之后的疤痕。
他这条短信其实是思索了三天才决定发给余甚的。
离开余甚家里后,他嗜睡的状况居然有在一点点改善,晚上九点入睡,翌日早上八点醒来,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筋疲力竭力、注意力难以集中等问题不复存在。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