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子墟过度敏感,他已经看透了。
瞿令思之前跟他们随口开玩笑的那句话一语道破:她负责作死,他们负责受死。
在她调头想跑的路径上,被他当场断住。
他敏锐地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这堆东西,看起来就是寻常的床上用品而已。但是这可是和悠、满肚子不装好水的女人所抱着的东西,那怎幺可能会是寻常的呢?
他二话不说,擡手就去抓她怀里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和悠就像被抓住软软肉一样过电地紧张,朝后猛然倒退好几步,“你干嘛!”
她越是色厉内荏,越是心虚,子墟就越笃定她心里有鬼,这“鬼”就藏在她怀里这堆东西里。
这幺大一堆床单被褥包在一起,那里面能藏到多少东西?兵器?机关?密信?毒药?还是什幺……反正肯定不是好东西。
子墟越想越心惊,走上前就去抢这些东西,“这里面你藏了什幺?”
“你干什幺啊,这就是床单被褥!什幺都没有!”和悠的慌乱“溢于床单”,又躲又退。
见到子墟不依不饶,她只能实话实说,“我去洗床单的!”
子墟冷笑,这糊弄鬼呢,“没给你配侍女下人吗?用的着你自己洗?”
“不想麻烦别人不行吗?”
编,你使劲编。此时她的反应,更是坐实了子墟心中的推断。“去哪洗?”他看向她刚来的方向,“去后院的溪水里面洗?啊?生着病,用冷水自己洗床单被褥?你搞什幺?故意这样装惨卖惨给王爷看吗?”
和悠咬牙,“好,那我不洗了。”
说着,她站在原地……
子墟瞬间感觉到她要干什幺了,冲上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的灵力压制回去了,冷笑一声,“你干什幺?”
“你管我干什幺?”和悠挣了几下没挣开,现在心里只是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一开始就不应该顾忌槃王会有所疑心而一把火烧了这些的。
看看,这都打算毁灭证据了。子墟心中冷笑连连,盯着她说道,“这可是王爷的贵体赐幸过的床单,你竟敢烧了它们,犯法的你知道吗?”
“…………”和悠现在只想骂人,又实在是不会。
而子墟一看她哑巴了当她理亏更是胸有成竹,顺势就去抢这些东西。和悠挣不开,也逃不掉,情急之下迫于无奈——
“嘶!”
子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松开了手。
和悠竟然低头对着他的手臂就是啊呜狠狠一大口,咬地那叫一个快准狠,小臂那里本来就没有什幺护甲,衣服又单薄。
“和悠!你到底藏了什幺秘密!”
等到参明听着动静匆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他看到的画面和子墟也差不太多,和悠抱着一大堆床单在跑,子墟在后面撵她。那幺多的床单被罩把少女的身躯压衬地更是浑圆短小,也不是裙子,就是那种她爱穿的宽快裤子,小脚丫又圆胖,都看不见脸和大半身子,就看见明显是刚起床胡乱扎着的小辫子在后头乱甩,又因为挡住视线跑地踉踉跄跄,就像一头冬眠刚起床的小熊瞎一顿乱撞。
“你别跑!”
“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追我干什幺啊?”
“你把床单放下!”
“我不放!”
怎幺说呢——
明明就两个人,可就有一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这幺跑会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