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脱下他的书包,把袋子给他调了调替他背上,“站起来看看。”
这下就好多了,江岷惊讶:“还能调长短?”说完他又往上调了些,“这样确实省力不少哎。”
他坐下亲一口楼安,“小安好聪明,我怎么会有这么棒的媳妇儿啊!”
“走了狗屎运!”楼安穿好外衣下床,“你们吃过饭了?”
江岷一拍脑门儿,在楼安一头雾水中跑出房间,眨眼的功夫就端着两碗菜进了门,“给你留的,热着呢。”
“娘还做了骨头汤?”这一天三种汤了。
“他说专程给你补身体的,也不知她哪看出来的。”江岷话语中带着笑意打趣他。
楼安懒得理,专心吃饭,饭过江岷要去洗碗,楼安想着消食,就自己去洗了碗,末了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肚子终于消化了些。
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村中人便被村里敲锣打鼓地叫醒,楼安来到院儿里,江岷正在同江大生打拳,看见他出来,打了声招呼后又呼哧哈嘿继续练了起来。
楼安摇头,转身去了厨房,徐氏果然正在煮粥,看见楼安有些诧异,“今日这么早?”
这什么话,楼安脸一红,“外面怎么回事儿?”
“嗐,”徐氏笑着说,“城里来了药,正敲锣打鼓地卖药吶!”
“还要买?”这属于赈灾物资了吧。
“这就不知晓了,”徐氏说,“反正咱村儿又不需要。”
她把面条捞起来,边拌面边对楼安道:“我方才问过村长,他说咱村儿可以进城了,城里的人在中秋前就用上药了,说就是之前的大人物带来的,只是那位大人先到几日,物资后到些。说是受损严重的村民可以到村长处登记领取救济,咱也不知真假。”
“咱家也没受太大损失,”楼安说,“真假也不关咱的事,不过这许久没去过城里,待会儿总得去看看铺子的。”
“是呢,”徐氏说,“这能进城了,生意也要提上日程了,去了城中就可以买肉了。”
“别的村儿可以进出了吗?”楼安打听。
“还得再等几天呢,”徐氏叹口气,“也不知两姐妹是好是坏。”
楼安端起碗嗦了口面条,安慰她,“放心吧,肯定没事儿的。”
吃过早饭,一家人便拉出牛车进了城,江岷还得意洋洋把他的书包背上了,给许云岸眼馋了一路。
楼安问他:“小岸生辰什么时候?”
“十月二十六日生辰。”许云岸老实回答,“过了这日我便八岁了。”
楼安给他承诺,“那等你生辰那日我也送你一个这样的书包好不好?”其实他当时想过要给许云岸做一个,但一来他第一次做时间不够,二来这皮子也不够,因此便只做了一个。
许云岸两眼放光,神色向往,“好!”
这下他不羡慕哥哥了,哥哥是生辰之时得的,他生辰的时候也有!
城外的牛棚管事已经许久没来,今日方开城门换了个年轻的小哥儿,见着他们打招呼,“一日五文,水粮另付啊。”
“涨价这般厉害?”江大生将铜板递给他问道。
“您有所不知,”那年轻小哥把牛栓好道,“流民虽未入城,但咱这棚子可遭了大殃,管家虽提前料到藏了许多牛在家,但扛不住被杀死了好几头,这损失大的吶!”
“原来的管事呢?”楼安问。
“流民到来前接到消息将牛赶回村后就再没出来,我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住在他城中家里,今日能做事儿,便被主家的人打发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几人谢过之后,接受了比往日严格许多的盘查后终于入了城。
说教
城中还很是冷清,街道上没什么人,几人先是把东西都搬到家里才去了书铺。
前几日做了很多竹牌,江大生用背篓背着,楼安和江岷则各自挽着篮子跟在后面,原本是江岷背着的,结果如个厕的功夫江大生就背在了背上,江岷没办法,江大生觉得这是他的活计,孝道什么说尽了他都要自己背。
书铺经历大半月的闭城,生意很是冷清,叶觉闭城之时没有回家,今日只有他和掌柜的在书铺,见着人,他惊喜到,“江二叔你们今日就上来了?”
江大生知道他要问什么,放下背篓笑着说:“你爹娘好的很,倒很是记挂你,估摸着这两日就得上城里来看看你。”
叶觉瞬间眼眶泛红,松了口气,“家中出事,也没能在家守着二老,现得知家中一切安好,我这心就落到实处了。”
掌柜的笑眯眯出来,开口道:“这两日生意清闲,本你们就有两天月假,等西进明儿来了,你便回去探探亲罢。”
叶觉开心道:“谢谢掌柜。”说罢他干劲十足地挽了挽袖子,“那我去忙了。”
掌柜笑着摇头,“去吧,把先时放进书库里的书都搬出来。”
接着他示意江大生把竹牌抬进里屋,而后才道:“这几日虽生意不好,但城中人闲在家中也无甚事,这竹牌反倒卖得更多了出去,之前的存货早已卖完,府城也传来消息说库存不多,你们这来的正是时候。”
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楼安当着掌柜的面再点了点数道:“这一共六百五十副,在家没想到生意竟是这般好,加上拢共就做了十天左右,故而没有太多,今日回去我就让家里人动作快起来,应该能赶上府城售卖了。”
“差不多是够了,”掌柜眉开眼笑,打探到,“可有新的玩法?前些日子你给的玩法都不太受大家喜欢,不过聊胜于无,总有人追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