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凌霜,今晚住这儿行吗?”
她撑在他胸口,小声问:“住这儿是什么意思?”
他轻哂:“字面意思,你可以睡另张床,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
“可是……”凌霜吞咽嗓子,觉得留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什么?”他问。
凌霜咬了下唇瓣,嗫嚅道:“留下来肯定会发生那种事……”
“小霜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他笑着,模样坏透。
“……”凌霜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醉酒在耍疯,总之,他现在和平常那个清风霁月的周浔安完全不一样。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他看上去更真实。
总是撑着胳膊有些累,她干脆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
心跳声隐约从脸颊下方传来,她觉得有趣,微侧过脸,把耳朵一点点移上去听。
好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啊。
周浔安只觉得肚子上趴着一只柔软调皮的小兔。
小兔子往上移动时,两人身体摩擦,激起一阵阵电流,酥酥麻麻。
他提着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拉,将她提到与他目光相平的地方,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后颈。
凌霜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开关,正被他轻轻摁住了。
他在同她说话,声音低沉喑哑:“怎么不回答?”
凌霜吞咽嗓子,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羞涩道:“就像这样。”
“只是亲吻吗?”他“循循善诱”。
“比这个更……”她说不出来。
周浔安笑着,抬手将她耳畔坠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拨至耳后。
女孩的耳垂柔软洁白,他食指碰上去便舍不得移开,他状似不经意地拨弄两下,它变泛起了红晕。
小时候,他养过一株含羞草,每次一碰,它就会蔫,有时候无事可做,他会守着那株含羞草来回折腾。
他模模糊糊地想,怀里的兔子现在成了含羞草。
想触碰,想逗弄……
心里那么想着,手上也确实那样做了。
他看到她眼里渐渐浮起朦胧的水意,湿漉漉的,可爱又有些可怜。
他单手揽着她,侧身一滚,两人位置瞬间互换。
嘴唇代替手指还停留在耳朵上,他低头抿住了她的耳垂,身下的女孩随即轻颤起来。
心里野火被瞬间引燃,他低头将那小巧的耳垂包裹进唇瓣,吃雪糕似的吮了一下。
清晰的吞咽声落入耳朵,凌霜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用力推他。
“周浔安……”凌霜喊他。
“嗯。”
“你酒醒了吗?”她问。
酒没醒,但他人是清醒的,在做什么一清二楚。他撑起手臂,转到她侧面躺着,缓慢而沉重地喘着气。
凌霜指尖揪着被褥,注视着天花板,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好热,心脏也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