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小床很窄,一米二的宽度,平躺挤下两个人实属不易。
周浔安侧过身面向她,凌霜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床太小。
她亦改为侧卧,两人目光粘在一起,呼吸也交融。
她大胆凑近,动作轻柔地亲吻他的唇瓣,眼神渐至朦胧,醉酒的人成了她。
“接下来是怎样做?浔安哥。”女孩睁着水汽朦胧的眼睛,天真发问。
太诱人,也太纯洁了。
他那点自制力即将消耗殆尽。
周浔安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说:“今晚已经很多了,再接着往下就超额了。”
“超额会怎样?不能超额吗?”她把他的手拿开,微笑地看他,“我有点想超额。”
可恶,她在用最纯洁的语言说这些话。
周浔安快要憋炸了,还是柔声和她说:“超额会很痛,小霜。”
“好吧,我怕痛,还是算了。”她小声权衡着,引得他低低轻笑。
周浔安在她眉心虔诚地印下一吻,指尖和她勾缠在一起,掌心潮湿的汗意一并传染到对方手心。
夜风不断透过窗户闯进来,窗帘布被撞在窗框上,啪嗒作响,室内很安静。
周浔安忽然喊她:“小霜。”
“嗯?”
“我好喜欢你呀。”
时间再度静止住,凌霜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浔安对她表白了。
那之后的周六便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典礼。
周浔安和凌霰一起毕业,凌霜没课,自告奋勇要来给他们拍照片。
政法大学太大了,凌霜走错了路,跑去别的专业那里。
那里的人把她当本校的志愿者学妹,一会让她帮忙搬凳子,一会儿又让她帮忙拿东西。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多少次,她都没听见。
凌霰发现凌霜电话打不通,估摸着是迷路了,找了一圈,发现她正被人当牛马使唤。
凌霰三两步跨上台阶,一把将她带出来。
他边走边给周浔安打电话:“你动作快一点,你女朋友刚被法学院这帮人欺负呢?管不管啊?”
凌霜连忙解释说:“误会。”
凌霰扭头把法学院那帮人挨个鄙视一遍,对凌霜说:“笨不笨,你和他们说你是我妹,看他们谁敢使唤你。”
“我以为就帮一下忙……”
周浔安听说凌霜被人欺负,一路小跑过来,问:“谁欺负你?”
凌霜忙摆手说:“没人欺负我,都是误会。”
凌霰塞给她一个单反相机,让她随便拍点照片,他倒不是多喜欢拍照,毕业留点纪念而已。
谁知凌霜端着相机,直接成了周浔安的跟拍摄影师,每到一处景色秀丽处,她都让他停下来拍照。
一圈下来,凌霰查看相机,发现里面除了周浔安还是周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