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尘绪托着她的肘,在抬眸对上且音那双眼眸时,他蹙了蹙眉,可听她说很痛,恕尘绪也没有来得及怀疑什么,忙道:“哪里痛,给我看看。”
且音犹豫了一瞬,随后低头,乖顺地解开了自己的喜袍。
在绣金暗纹的喜袍从她肩头滑落,衣料落地,逶迤在她鞋履的那一刻,恕尘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鼓般令他慌乱。
不是说好了,只是做戏么……
且音同他的距离没拉近一些,恕尘绪心中那根细线便绷得愈发的紧。
紧得发痛。
且音环住了他的腰际,随后双臂逐渐收紧,与他紧密相贴,属于女娘清冽的体香随着她的动作,将恕尘绪整个人围绕。
恕尘绪喉结上下滚了滚,他一时间竟是没能做出反应,怔愣在那处任由她抱着。
直至她垂头,微凉的下颌抵在他颈窝处时,恕尘绪倏然将她推开:“你越界了,且音,我们,我们不能如此的。”
“我们为何不能如此?”
且音偏了偏头,似有疑惑不解,随后她轻笑一声,“郎君,你喝醉了,夜已深,你也累了一天,我们也该歇下了……”
说罢,内室甜腻的香气愈发浓重,似乎要直直的钻入他的脑海一般t。
恕尘绪一时间没有提防,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五脏六腑似乎燃烧了起来,可身子分明是冰凉的,而且越发冰冷。
眼前的面容逐渐贴近,恕尘绪被她拥着,轻轻抖着身子——他好似快要控制不住了,在且音贴近他时,他想紧紧环住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这样,便再也不会难受了。
即便是此时,恕尘绪脑海中仍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她是且音,并非姽婳,他不该同她有什么的。
可身体的反应不由他控制,恕尘绪闷哼一声,生理上不可控的感觉实在太过难耐。
——————
那团黑烟不敌她,最终被软剑束起,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真人,真人饶命!”
纸扎人的面上破破烂烂,沾染了不少邪祟之气和血痕,此刻已然将其里的稻草露出。
这不伦不类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出来为祸人间的。
“我郎君呢?”随着且音的冷声,那把软剑逐渐收紧,皮肉与纸张烧焦的腐臭,随着燃烧的滋啦声与哭嚎声传来。
“郎君,郎君他……”纸扎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响,显然,是被规则消声了。
也不知这三千年过去,鬼祖究竟是如何办事的,当年在她座下乖巧,如今竟如此行事,难不成她任由手下这群小鬼为祸人间吗。
此刻竟也将恕尘绪牵扯了进去,纵容这群鬼怪连同仙界祸乱人间,如今是为她惹了麻烦,待她再见到明翰悦,定要好生将她教训一番。
软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让鬼怪炙烤的吱哇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