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猴子听说你没在就走了,说等你在的时候跟咱俩一块说。”周建业说。
“年节刚过完,二猴子手底下跑的跑走的走,正是缺人的时候,咱俩上赶着来,他再警惕也该心动了。”江浔说。
“这二猴子,搁警局里三进三出了,被那边人恨得牙痒痒,他要没这点警惕心,早被抓进去牢底坐穿了。”
哐哐哐!
三声急促的敲门声,锈坏的防盗门连着半遮半掩的纱窗不堪负重,几乎要在这暴力敲打下震落。
除了那人,也没人会这样敲门了。
开门,果然是二猴子。
江浔一笑:“孙哥你来了,刚才还叫你白跑一趟,您这下回直接把位置告诉我,我去找你,孙哥你这老来找我算个什么事儿。”
二猴子主人似的走进来,梗着脖子巡视一遭,俩小眼一瞪,“阿虎,你心眼子多是吧,还想要哥住处呢。”
“孙哥你这——”
二猴子已经身形一探,越过江浔,从江浔身后紧闭柜子中摸出了件塞得歪七扭八的西装。
那是江浔刚刚脱下来的西装,他穿得那群保镖统一的西装,混进了保镖堆里远远围观了那场订婚。
“阿虎,你这衣服好啊——”二猴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江浔,“什么时候都混上这么一身衣服了,还跟你孙哥藏着掖着?”
周建业端着刚泡好的大茶缸浓茶塞二猴子手里,“阿虎你真行啊,不是做伴郎去吗,昨晚衣服都顺回来了。”
接到周建业的眼神示意,江浔很快反应过来。
“孙哥你这一会半会的也没拉我们干一票,我手头又紧,就接了个做伴郎的活,婚宴没吃上两口还被那家人诓了,半毛钱没捞着,我就寻思顺了这件衣服来卖点钱。”
江浔面不改色地拿起衣服,“孙哥你要看着好,我就送你穿。”
二猴子眼睛来回一瞟,眼前这人穿得不修边幅,但要身高有身高,皮肤又白得突出,真要接个伴郎活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攥着拳头在江浔肩膀上砸了两下:“话里话外埋怨你孙哥不带你赚钱呢,行了把你这衣服收起来,孙哥可不骗你,有多少是多少。”
三个人顺势做到了沙发上。
二猴子说:“你俩身手都还成是吧。”
“我俩,孙哥你放百八十个心,当年在学校里,就没人干仗能干的过我俩,就校长站我俩跟前,我俩看着不爽都得揍他两圈。”周建业说。
江浔的身手用不着说,他当年好歹也是刑警队长,要是问身手那还真是撞枪口上了。
周建业尽力用符合他这高中辍学的人设描述两人的武力巅峰。
二猴子被热茶一烫,眼皮一掀看着周建业。
“咳咳……”江浔干咳两声。
那周建业还在侃侃而谈,其光辉事迹已经走出学校到了与黑社会干架的程度了,估计再下去就要讲两个人百分百空手接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