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泠笑了笑,抬手按住李长泽胸膛,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觉到底下触摸到的结实的胸膛和强有力的心跳声。
“殿下,”他眼中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抬腿朝前伸了伸,碰到了那里:“我这个人素来洁身自好,殿下要是有了太子妃,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榻上了,我会嫌弃。”
李长泽伸手握住贺景泠的脚:“蹬什么地方呢?”他一番情真意切到这个没心肝的人面前跟随时可以一拍两散的情人没什么两样了。他该生气的,却又气不起来,他早知贺景泠是什么脾气不是吗。
李长泽蹬掉靴子,单腿挤到贺景泠中间,拉着他一条腿拉到自己腰间,掌心贴着肌肤,带着滚烫的热气,他的呼吸打在贺景泠耳侧,几乎咬牙切齿说:“贺景泠,你就是个没心肝的。”
说罢他惩罚似的咬上贺景泠的脖颈,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贺景泠,李长泽下了狠心,在那细白脆弱的脖颈是咬破了皮,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愿罢休。
贺景泠吃痛,想要推开他,奈何手脚被他紧紧抓着,铜墙铁壁般压倒着他,根本撼动不了一点。
他眉宇间隐隐有些怒气:“李宴,你松开我。”但很快他就说不出来话了,怒气散做绯红飞在眼角。呼吸渐乱,他受不了的闭上眼,挣扎在如浪涛一样袭来的情潮中化作灰烬,他避无可避,连汗涔涔的指尖都在发着抖,贺景泠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麻劲儿顺着脊柱往上窜,湿润的发被李长泽拨开,掐着他的腰声音沙哑地问:“还要松开吗?”
贺景泠迎上他的目光,愣了片刻,还是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伸出汗湿了的手指从李长泽的眉眼处一路往下,最后摸到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时间过得飞快,去岁这个时候贺景泠方才回来,不过眨眼间一年便过去了。还没入冬,李长泽北上远赴燕阳,晋王自从被禁足在王府也没有再出什么风波,信王明王按兵不动,一时之间,朝廷上下风声鹤唳,都关注着北方的消息。
当初雪覆盖祈京的时候,贺景泠约了一位故友在仙客来见面。
“明日沈济舟和康福寿的囚车就完到了,李珩衍要想借这次的事扳倒晋王,可从陛下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对晋王的偏宠,即便铁证如山也不会轻易处置,现在需要的是民心,人心都可因势利导,若是民怨沸腾,晋王便不能轻易脱身。”
“你年纪轻轻,又没有身在其中,分析起局势来倒是很有见解。”对面的老头看上去有些潦草随意,在诡谲多变的祈京城中,倒显得平易近人,“你回来这么久一直都强调要低调点,太子殿下一走你就要我出来见面,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
“没有万一,”贺景泠端坐在棋盘一方,头也不抬独自弈棋,“殿下去了燕阳,身为谋士这段时日我总不可能无所作为,叫您老拨冗出来,不只是为了晋王之事。”
冯小芸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明王和晋王斗的如火如荼,我们坐山观虎斗就是,不为了他们的事,还有什么?”
“大人还记得半年前兵部尚书董伯远贪墨一案?”
冯小芸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了?”
“当时举报他的女子是从暗窑中逃出来的姑娘,她手中有一本记载了和董伯远来往行贿官员的名册。”
冯小芸听得心惊:“你的意思是……”
“眼下太子不在,沈济舟和康福寿能不能活着到祈京还说不准,明王想要除掉晋王,晋王也不是善与之辈,只要沈济舟和康福寿死了,明王拿不出其他证据,那事情便陷入了僵局,说到底,李珩衍现在如此明目张胆不过是因为他有所倚仗,齐王倒台,他看不上现在的太子和晋王,再有信王和他同气连枝,所以他有底气。”
李珩衍虽然只是先帝遗腹子,但他母妃锦太妃是岳阳王氏出身,世家大族,流传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所以李珩衍性格孤傲也是有原因的。
贺景泠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有底气,想要打压晋王,您说我们怎么才能让他的底气没那么足呢?”他落下一枚白子,俊逸的脸上面无表情。
冯小芸哈哈笑道:“那自然是不能让他和信王抱团。”
“不,还不够。”他望向窗外,漫天飞雪,淡淡道,“信王乐善好施,若不细查,谁知道这下面藏着什么猫腻呢。”
晋王府。
紫阳推开房门,李叔同正在书桌让看书,他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到是紫阳立刻起身来到紫阳身边,关切地扶住她:“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来了?”
紫阳说:“陛下虽然禁了殿下的足,但妾身还是可以进宫去见贵妃娘娘的,娘娘让我转告殿下,她会想办法求陛下解了您的禁足的。”
李叔同心宽地笑道:“左右不是第一次禁足了,本王也没什么事,你让母妃不用担心我。”
紫阳试探地问:“听说明日沈济舟和康福寿就要到祈京了,殿下有何打算?”
李叔同哇脸上笑意未达眼底:“这一次是我大意,没想到那个贺元晟竟然是皇叔的人,皇叔他藏的可真够深。”
紫阳吃惊地说:“贺元晟?”
“现在贺元晟虽然被暂押在邺狱,可只要他咬定和这件事没关系,这件事他们会想方设法栽赃在我身上,或者说,贺元晟直接说是受我指使……当然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想来他们也不会这么做,还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