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唐书兰的神情,陶母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冷笑:“没想到五师傅去了哥伦比亚,暗影的人是不能收暗影以外的人为徒的,没想到他竟然破了这个例。”
“师傅并没有真正收我为徒,他只是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招术。”她虽然行了师礼,却并非叩拜之礼,而只是三鞠躬而已,只是没想到她和秦母还有这样的牵连。
“是吗?”
“秦妈妈,我想让秦韩得到幸福,自己也想要得到幸福,请你成全我和秦韩。”书兰说得恳切。
“如果我不成全呢?”秦母眼底的冰冷和怨恨依旧浓烈。
恨了怨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怨恨岂是说成全就能成全的?
“那么?”书兰深吸了口气,盛气凌人,并且霸道的道:“我会拉着你一起走向幸福。”秦母是她和秦韩之间的关键点,如果不能让秦母回心转意,秦韩就算有了她,心里还是有遗憾的,她要秦韩幸福就要去解决父母和秦母之间存在的各种问题,她没有任何的信心,眼前的秦母压根不是她能说动就说动,或是单凭她做几件事就能回心转意的。
想到秦韩受的苦,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苦,想到父母,还有,想到秦母的那些记忆,那些伤痛……
是啊,如果她和秦韩要幸福,那么就必须让秦母先知道什么是幸福。
这就是她现在悟出的道理。
书兰的眼底划过一丝坚定。
☆、不能原谅
拉着她一起走向幸福?秦母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望着书兰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配吗?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同意你和秦韩在一起,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
“难道你要带着这样的怨恨过一辈子吗?你就没想过要放下吗?”这是一个死结,书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办法解开,但如果不努力一下就放弃,她做不到。
“为什么要放下,这就是我的人生。”她的人生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了要活在没有阳光没有温暖的地方,而她,却还妄想着得到温暖,得到幸福,因为天真,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负,被人摆布,她陶今晓注定一辈子活在黑暗里,幸福?这二个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那么,你就不想给秦韩一次机会吗?”书兰指向那片记忆,蹲在角落里的小秦韩。
秦母身子一震,半响,冷声道:“不想。”
书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说的她已经说完,她无能为力,莫可奈何,却又是万般的不甘心,自然,近三十年的恩怨不可能单靠她的嘴皮子就能烟消云散的,这事,只能慢慢的来,可她不知道打开秦母的缺口在哪,她更怕,怕自己没有这样的毅力,怕最终自己会放弃秦母,接而再度去怨恨她,她对秦母的恨一如秦母对她父亲的恨。
书兰沉默了,她一方面想要得到幸福,想让秦韩也得到幸福,一方面,虽然知道了秦母怨恨的根源,心里却对于秦母以往的所做所为还是在意着,她矛盾,也犹豫,或许,她现在要解决的并不是打开秦母的缺口,面是先要让自已静下心来彻底的平复那曾经受到过的伤害。
突然,秦母痛苦的叫了声,就见她捂住了头,就在书兰不知何故时,自己的脑袋也突然头疼欲裂,下一刻,失去了知觉。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书兰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时,再看到一脸惊喜的秦韩时,所有的记忆复苏,连同秦母的那些记忆也纷至沓来,她就觉得她做了个很多的梦,一时,她只能呆呆的望着秦韩,梳理着梦中的片断。
“书兰,你终于醒了。”秦韩冷峻的面庞消瘦了许多,满脸的疲惫,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好些日子未睡了。
书兰依旧呆呆的望着他,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样子面对她,五年前的自己?五年后的自己?还是失忆后的自己?
“书兰,怎么了?”秦韩拧眉,担忧的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心里暗附着:难道是脑电波的后遗症?
他是秦韩,她为什么要想着该以何种样子面对他呢?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就怎么样对待啊,想到这里,书兰淡淡一笑:“我没事。”
“真的?”秦韩还是不放心。
“真的。不过,我怎么会这里?”她不应该是在暗影的地下通道中吗?怎么一睁眼就在秦家秦韩的房里?
“你还记得什么?”他已经从四位长老那里知道了一切,没有想到书兰会掉到暗影里,更没有想到书兰会和母亲见面,她们掉入的那个舱是实验舱,建成也不过几天,她们一掉入便启动了机子,机子一旦启动,短时间内是断不开的,科研人员花了二天的时间才让它停止运行。脑电波的实验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实验的二人都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幸好,书兰醒来了,要不然……秦韩一陈后怕。
面对秦韩的担忧,书兰安慰的笑笑:“还是那样啊,秦韩,能让我静一静吗?”她要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秦韩一怔,书兰见到他没有任何的开心,虽然淡淡的笑着,但笑容里却有着一丝沉重和压抑:“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书兰不会是这样的神情。
“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好吗?”书兰握过了秦韩的手,这双手很漂亮,很修长,就像艺术家的手,她也知道握上它时是多么的温暖,她不想放开他,“给我点时间,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书兰的眼底有着许些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