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安有了反应,盯着那片紧窄的腰身和腹肌,晕晕乎乎被季昭然弄了出来。
看着季昭然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擦,宁稚安鬼迷心窍地说了昨晚最让他蘭棼后悔的那句话。
刚见到他就后悔了——
他算是知道季昭然读自己观后感的时候那种微妙的语气从何而来了。
宁稚安握着都费劲,笨拙又生疏,急得眼睛都红了,小声催促他:季昭然,你能不能快点啊?
季昭然低喘着问:你确定?
宁稚安不敢看他,只小声哼哼,随后双腿被拢起,怕隔音不好,他头埋在枕头里不敢出声。
被人故意咬了一口,宁稚安气得红着眼回头骂他:季昭然,你是不是变态啊。
越骂他越失控,越是连名带姓越恶劣。
宁稚安有些惧怕,又本能地想要依附他;被烫得有点疼,可被季昭然带领着又陷进汹涌的情潮。
想到那双无法撼动的手,宁稚安气得又踢他:“我以后都不会跟你客气了。”
宁稚安净白纤细的脚踝也有一点印子,是被季昭然捏的,昨晚那双净白的脚在他眼前乱晃,受不了的时候脚趾蜷起,比他本人更诚实。
季昭然移开目光:“祖宗,本来你就不应该跟我客气。”
他不太喜欢从宁稚安口中听到“您”这个称呼,但宁稚安习惯了,季昭然也就懒得特意让他改。
季昭然对宁稚安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宁稚安跟别人亲昵他会妒忌,宁稚安对撒娇别人他会觊觎,连宁稚安叫他比别人生疏都会耿介于心——
是宁稚安知道后会直呼“妒妇!”的程度。
但他也甘愿为了宁稚安吞下戾气,随他高兴就好。
药抹完,酸痛缓解大半,宁稚安得寸进尺:“小季?”
“可以,”季昭然笑了,给他穿戴整齐,又缓慢解开他领口第一颗扣:“再叫一声听听。”
宁稚安吓得一激灵,抓紧衣领,果断坐回转椅:“季大哥,快推我出去。”
高高准备的早餐很丰盛,宁稚安也被折腾大半宿也确实饿了,闷不作声吃了半天。
肚子饱了,宁稚安想起正事:“对了,我想请周导、邹老师和沈洛泽一起吃个饭。”
宁稚安被黑的时候,他们都第一时间准备站出来的帮忙的,要不是被季昭然拦下,8个核桃可能要一下签好几个代言人。
前两位季昭然没意见:“沈洛泽也去?”
“对呀,”宁稚安:“他替我挨了最多的骂呢。”
季昭然望着那双还泛着红的眼尾,很识时务地没提反对意见。
羊羊正安静地在玩具角跟锦旗玩捉迷藏,宁稚安余光窥见,忽然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看来你脑震荡好了。”
昨晚的事情给宁稚安提了个醒。
宁稚安虽然想季昭然留下来,方便自己选循渐进的坦白,但他家太小,他怕季昭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羊羊面前做什么不利于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事情。
季昭然端着咖啡的手一顿,缓慢放下杯子。“有时候头还是疼。”
宁稚安挑眼看他,态度不言而喻。
“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住比较好,毕竟身份特殊,这样同居真的很危险。”宁稚安想了半天,只有这个理由最稳妥:“万一被拍到——
话音未落,小腿忽然被冰凉的手臂抱住,宁稚安僵硬垂眼,他的养女正眼泪汪汪地摇着头。
羊羊有备而来,地下还摆了一张简笔画。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画里的小女孩坐在个子更高的男性肩上,笑得一脸幸福。
“被拍到我会处理,就算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出现在公众平台。你不想公开,就没人会拿这个做文章。”
季昭然若无其事啜一口咖啡:“我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你觉得呢?”
小腿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宁稚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半晌,干巴巴地说:“好吧。”
趁季昭然冲澡,宁稚安鬼鬼祟祟凑到羊羊身边:“昨晚……睡得好吗?”
羊羊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昨晚睡得异常香甜,还做了个很好的梦,都有些不舍得起床。
宁稚安放下心来,轻轻弯起嘴角,小声跟羊羊吹牛:“我感觉自己很快就能把叔叔搞定了。”
羊羊一脸敬佩地朝他作了个揖。
*
宁稚安跟沈洛泽他们通了电话,很快便定好聚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