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结果,身为一个优等生的少年,第一次因为感情问题失眠了。
奇怪的梦
将手中的报名表递给身为班长的大石秀一郎,西川身体前倾,轻轻拍了两下前面人的肩膀:“粟花落,你参加了什么项目呀?”
音桓往后一靠:“拔河和借物赛跑两个。”
“拔河?借物赛跑?我还以为你会像去年那样大杀四方。”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音桓哑然失笑,“我只想尽快结束而已,要不是每人都必须参加至少两个项目,我觉得一个拔河就够了。”
更何况人们常说世上不如意事常□□。
对于借物赛跑这个项目,其实她的内心还是蛮拒绝的,可偏偏这个项目是紧接着拔河比赛的,最后在一阵心理纠结下还是被迫妥协了。
“可惜看不到你矫健的身姿了。”
音桓扭过身子:“我也有想偷个懒的时候,倒是你,写了什么项目?”
“我选了沙包投篮和拔河。”
“你也参加了拔河?”
西川双臂交叉,颇为得意:“嗯哼,当然啦,每年参加拔河的人都不少,就算偷点懒也不会被人发现。”
“英雄所见略同。”
闻言,西川眉头一皱:“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音桓点头微笑着响应了西川的话。
西川眉毛高挑,很是意外,她拍着音桓的肩膀,一脸惋惜的模样:“粟花落啊,粟花落,没想到你居然堕落了,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事儿。”音桓耸肩笑道。
分明是快要到六月份的天气,却因为前几天的一场瓢泼大雨,骤然将上升的气温降下来不少,教室外面的太阳虽然一动不动的高高挂在上头,不过它照射下来的那点温度实在是隔靴搔痒,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暖和。
拢了拢特意带过来的外套,音桓懒懒的趴在桌子上面,加上才吃了饭,那眼皮刚一合上,汹涌的睡意就在这一剎那拉扯着意识,将她拉进未知的远方。
天空暗淡无云,几只毛色灰白的鸟儿在高空中缓慢滑翔,继而落在一片还称得上是繁盛的树林中,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水潺潺,涓涓细流。
河边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倚靠在一起,举止亲昵,看上去甜蜜的如同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人。
不过令人昨舌的是,他们旁边此刻有一只威严的雪豹和一只灵巧的梅花鹿正在嬉戏打闹,和谐的全然没有一定点动物之间该有的敌对感。
好奇怪啊?
她的视角像是一台摄像机,被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动弹不得,镜头里只能看到那对恋人的背影,以及旁边两只正玩闹的动物。
女人似乎说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男人转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子的脸蛋,又在她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令女子忽然伸出手捶了一下男孩的胸膛。
那个男人的脸,看着好像有点熟悉,不对,是很眼熟。
是谁来着?
音桓突然想不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那对恋人双双起身,顺着河流越走越远,那两只动物也紧随其后,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音桓的视线里。
当那对情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镜头像是出了故障的老式电视机,开始有黑白色的雪花在眼前闪烁个不停,似乎还有奇怪的电流声滋哇乱叫,吵的人想要狠狠的给它来上几巴掌,好让它安静下来。
还在这一切很快就恢复正常,只是眼前的画面全都变了一个样。
这里既没有树林,也没有河流,映入眼帘的是高楼大厦,是车水马龙,是灯红酒绿的一派繁华都市景象,而她的视角也不似之前那般动弹不得,反倒可以随意活动。
张望着四周,只觉得路上人们大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隐约间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视线穿过人潮,她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时钟似乎转得飞快,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这片貌似是富人区,各式漂亮的别墅错落有致的坐落在这一片土地上。而音桓就在一间装修的很漂亮的三层小别墅前停下。
透过玻璃,她见到第三层的卧室地板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个男人,他不仅周围堆了一圈衣服,怀中还抱了不少,以至于他旁边敞开的衣柜内空空如也。
加上他整个脑袋都深深埋在衣服里,因此叫人看不见他的面庞。
面对此景,音桓很是奇怪,因为那些衣服有不少是偏女性化的衣服。
这个人好奇怪啊。
好奇心促使着音桓又慢慢凑了过去,她现在和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差不多,轻而易举的就穿过墙体,进入了卧室。
除却那一堆凌乱的衣服,布置典雅的房间整体上被收拾的很整洁,各种成对出现的物品也都摆放妥帖。
只是屋内似乎是点了香熏,闻着有些像是薄荷青柠的味道,就是感觉这香熏点未免有些浓,嗅着没那么干净清爽了。
落日余晖下,男人的发丝被染成了好看的金棕色,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结实匀称,抓着衣服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透过浸了汗水的白衬衫,隐隐看见布料下分明的肌肉,很显然,这是一个有着长期健身习惯的人。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瞬间被重重摔开,一个穿着职业正装的女性神色慌张的冲过来,紧紧抱住男人,似是抚慰般轻轻的吻了他的后脖颈。
松开怀中的衣服,男人张开双臂拥住女人,抬头说了什么,继而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