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要是传到外面,你府上怕又要不得安生。”
不!
不是的!
我有心想解释,但被怒极的晏不知狠狠地钳住下巴,
“沈乐心,你故意的?”
“你委屈?你让别人受的委屈还少了?”
“我看你就是本性难移!”
从前我总会为了让晏不知陪我,耍些小心思。
可我何曾拿“恒远侯府”的声誉开过玩笑?
晏不知,你为何就是不肯相我?
眼泪一滴滴落在晏不知手上,我却只看到他眼底更深的鄙夷。
他冷笑一声,甩开我的脸,
“不是说会听话?那明日起,就去马厩养马吧,恒远侯府不养闲人!”
语罢随手将我推倒在地。
伤口再次崩裂,我却顾不得钻心之痛。
闻言急忙跪坐起来,俯身行礼,惶恐道:
“是,乐心遵命。”
晏不知面色微凝,随后一脚踢翻了凳子,
“好好好!沈乐心,希望你说到做到!”
然后便怒气冲冲离开。
宋蕙走过来,眉眼微扬,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郡主真是学乖了呢。”
然后施施然转身,也扬长而去。
第二日天未亮,侯府的马厩多了两个女仆。
秋画担心我的伤势,死活要与我一起。
恒远侯位高权重,府上的马多且精贵。
我们主仆去了后,原本的小厮便被调走。
我和秋画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
喂养马匹、清理马粪、养护马具……
这些皆是体力活,秋画暗自心疼,想着法给我补身子。
但与我而言,这已是难得的舒心日子。
虽然累些,但没人时刻监管,也不必担心受罚。
下人们虽见风使舵,克扣饭食,冷言冷语。
却也能吃饱穿暖,不必为了保持男子最爱的“弱柳扶风”身形,刻意节食减衣。
即使身上的伤好得慢,可已无性命之忧。
加之秋画时刻相伴,似乎一切都在好起来。
我很是知足。
这日我们刚忙完,欲从马厩回后院。
没走两步,迎头撞见宋蕙款款而来。
远远看见我们,她的脸上便不怀好意,
“咦,这不是我们的乐心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