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校长敛了神色,正襟危坐道:“即便关系再硬,也不可能为所欲为的。”
谢凝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马楚楚拦着她,一副炫耀的神色,得意地说:“怎么样?得知这个结果有没有很失望?”
谢凝当真无语,以为苏星珩一个人够马楚楚忙活的,没想到她闲得蛋疼,连这种无聊的事都要掺和进来。
她倒不是太在意,如果姓高的愿意改,谢凝也可以继续听她的课。
她更想知道,姓高的凭什么针对她和晚晚?
上午上完课,谢凝和苏晚坐在教室吃饭,马楚楚和苏星珩从教室门口出现,也带了饭盒加入他们。
这种情况避免不了被议论,这些天还有热心的同学不断给谢凝打报告:“谢凝,我刚才看到马楚楚逃课去看苏星珩打篮球,给他送水,眉来眼去的,太贱了!”
“谢凝,你什么时候打算反击啊?你该不会就这样让马楚楚抢了你的未婚夫吧?”
“马楚楚真的太嚣张了,能不能别让她坐在我座位上吃饭,我嫌恶心!”
有时候马楚楚不来,苏星珩一个人来。
苏锦被送走之后,苏星珩在学校里反而自由多了,他要么过来给谢凝送吃的,要么过来和她说几句话。
他一般坐在周子然的座位旁边,谢凝爱答不理的,他就坐在那玩手机一直等到快要上课才走。
而这时候周子然也会主动和苏晚说话,他会把作业本借给苏晚,给她讲题。
谢凝知道,上次就是他借钱给苏晚交补课费。
苏晚没有承认过,但谢凝看到过周子然包里那个装钱的信封。
苏晚宁可问周子然借钱,也不肯跟她开口,这让谢凝有些受伤。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着,就连苏晚在她家里待了两天,谢凝也没有表现出来,她顶多就是……有点沮丧而已。
每次周子然转过身和苏晚说话,谢凝都要竖起耳朵听,如果看到他们俩单独在一起,谢凝会放下所有的事情,跑过来找苏晚,将她带走。
放学时,谢凝和苏晚本来在往校门口走,周子然骑着自行车过来,问苏晚要不要去校门口的奶茶店喝奶茶。
苏晚兜里还有些零钱,她想请谢凝去吃,扭过头跟谢凝说:“一起去吧!我想请客!”
谢凝无法拒绝苏晚,但周子然要跟苏晚说话时,她都会插话,把话都说完让周子然无话可说。
比如,周子然跟苏晚说:“你们下周也不来补课吗?我听说有人知道你们没来补课,也打算效仿了!”
苏晚摇头说:“老杨跟我爸说了,我爸觉得这种补课没什么意思,不补就不补吧。”
周子然想要吐槽,谢凝插话道:“你爸就是抠,什么叫做补课没意思?比这个贵的补习课多着呢,你什么时候见他花过钱?都是花的伯母的钱,小白脸一个,他儿子跟他一个德性,可能比他稍微大方一些,再说一个月连着补习三十天,是人都会疯掉的好吧,要我说干脆全部取消了,有些人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再怎么补也不可能考上名校,花这么多时间学课本就是浪费时间金钱,还不如学一门有用的技术,早点找个厂上班得了,再说了来这所学校的非富即贵,给爹妈打工难道不比上学强?晚晚我可没说你啊,你是有学习天赋的,跟那些低能们不一样,而且……”
只见她小嘴巴拉巴拉,说了一路都没停下,根本不让周子然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机会。
苏晚忍俊不禁,周子然也是无语凝噎。
到了奶茶店,苏晚去前台点单付了钱,还要了三份烤肠、一份章鱼小丸子,在前台等奶茶的时候,她看到谢凝和周子然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各自玩手机,都是一脸冷漠互相不搭理。
手机震了一下,周子然给苏晚发了一条消息:“xn喜欢你?”
苏晚:“……”
她虽然这样幻想过,但应该不太可能吧?!
周子然发了第二条:“她好像在吃我的醋:)”
苏晚回复了一串点点点,又补了一句:“怎么可能。”
周子然发来第三条:“我也很无语,但好像是真的,一会我试试她。”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苏晚将书包拿到腿上放着,周子然主动去给她拿,替她放在周子然旁边的空椅子上。
谢凝眉毛微微皱了下,低头咬着吸管,目光却死死盯着周子然,像盯着觊觎自己猎物的捕食者一样。
周子然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他僵笑,对谢凝的眼神视而不见,跟苏晚说:“这家店开了十多年,原本是我姐的一个同学开的,后来转让了,但是店里面装修还是原来的样子,你看这些便利贴,都是以前的学长学姐们留下来的。”
苏晚有些好奇,挪动滑轮凳,起身靠近那面墙,一张张看墙上的贴纸。
周子然则拿起便利条和笔,当着谢凝的面,认真写了两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谢凝:“???”
“苏晚,”周子然写好之后,撕下那张粉色的桃心贴纸,递给苏晚说,“给你。”
苏晚伸手去接,谢凝拦截,拿着那张纸看着周子然,一脸莫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周子然一本正经说:“这是一首诗,表达相思。”
“我知道这诗什么意思,”谢凝皱着眉,“你写这个干什么?给晚晚是什么意思?”
“让她帮我贴啊,”周子然一面装蒜,一面忍俊不禁,“谢大小姐,我这么做究竟有什么问题吗?”
谢凝:“……”可去你妈的,你确定不是在撩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