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勾了勾唇角,“蠢丫头,莫非你以为躲得了?”看见忘机不善的眼神,他摸了摸鼻子。
提到玄翦,卫庄也不由得正色起来,“我们第一次照面,是在停放尸体的灵堂中,我和师哥合力与玄翦对了一剑……算是与他打了个平手吧。”盖聂同样神色凝重,点点头,似乎回忆起了那场无果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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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卫庄看着眼前通体漆黑的剑身,当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剑客,应该就是拿着黑白双刃的玄翦,只是,为什么只有黑剑……?他的白剑呢?
在剑身猛烈的碰撞后,两人后退数步才稳住了身形,而玄翦早已遁出门数步,他们冲了出去,并未看到人影,盖聂挥手拦住卫庄,沉声道,“不能追!”
身后的墙壁在同一时刻被人摧毁,“下一次,再多管闲事,下场有如此墙!”玄翦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回到灵堂,两个人盯着魏庸,盖聂先开口,“玄翦的持有者,十年前忽然音讯全无。刚才,我看他的手背上,有蜘蛛印记,应当是加入了罗网。”
卫庄冷冷的看着魏庸,“你一开始就把我们当成秦国人,莫非罗网是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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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若有所思,“如果说玄翦是代表罗网去杀魏庸,倒也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是魏国大司空,掌握勇冠七国的魏武卒,数次击败秦国的军队,罗网想杀他无可厚非……但是,如果罗网要杀的只是魏庸,玄翦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去杀死全庄的人。”
盖聂点点头,“所以,此事必定有隐情,但魏庸没有承认,只是求我和小庄保护他。”
卫庄撇了一眼盖聂,漫不经心的对着忘机说,“你的师哥,差点因为匡扶正义四个字就直接帮助魏庸了,要知道,这四个字最容易让人自以为在做正确的事情。”
盖聂无奈的摇摇头,“追查魏庸和玄翦之间的故事需要时间,况且魏家庄一事还未明了,只能暂时保护魏庸。这一点,小庄你是认同的吧?”
卫庄不置可否,“我只是对那把黑色的剑感兴趣,帮谁都无所谓。”
“那后来呢?玄翦跟魏庸到底有什么关系?”忘机扯了扯盖聂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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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布这个局,你确定能把玄翦引出来?”卫庄问盖聂。
“自然,金蝉脱壳这招可是百试不爽,玄翦绝对不可能错过杀死魏庸的任何机会,如果我没猜错,山林里的杀气应该都是罗网的人。”盖聂冷静的回答。
“哼,金蝉脱壳,再诱螳螂出来捕蝉,只是不知道凭你我的实力,是否能成为那只黄雀了。”卫庄心下对玄翦的实力还是颇为忌惮,如果是他们中任何一人单独对上玄翦,都没有胜算。
盖聂摇摇头,“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他的实力不在你、我联手之下,但是仅仅这样,你难道会害怕?”卫庄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果然,玄翦上钩了,被他们事先安排好然后护送离开的假魏庸引了出来,他举起黑剑,瞬间与二人过了数招,分别将两人打退,他回到车边,“离开这里,这是最后的警告。”
阳光下对峙,盖聂,卫庄才有机会打量传说中的大盗玄翦,他头凌乱,面孔沧桑不已,脸上有着交错纵横的伤疤,穿着一袭简单的暗色麻布劲装,整个人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
盖聂毫不畏惧,“我们需要一个真相,一个值得信服的真相。”
玄翦说道,“鬼谷派一向自视过人,难道看不清真相?”卫庄淡淡地回敬,“事实上,我们的确有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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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玄翦把故事告诉你们的?”忘机听完了这个有些凄美的爱情故事,想不到罗网杀人无数的天字杀手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真难理解?能让一个女人甘愿背弃自己的父亲为玄翦而死,能让玄翦此生不再用白色的守护之剑而是一心复仇……
当时,知道真相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思考起,假如他们和玄翦陷入了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做?要知道,剑客的剑一旦拥有了弱点,那就意味着绝对的危险。
毫无疑问,忘机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弱点,只是她并不“弱”,这也是二人最庆幸的一点。比起放弃和远离她而言,他们宁愿拥有一个这样的弱点。
盖聂也有些心情沉重,“我们其实只猜到了一部分,他告诉我们真相,或许是不想让白纤纤小姐的故事仅仅只有他知道。”
卫庄却毫不留情,“他只是不想鬼谷传人阻碍他向魏庸报仇罢了,告诉你,说不定你就因为同情他而放弃报仇了。”
“那么,你们放弃保护魏庸了?”忘机很想知道两个人的选择,毕竟,聪明如她,已经猜到了——这就是师傅关于抉与择的考验!
盖聂与卫庄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盖聂用眼神示意,小庄你来说。卫庄则表示,你是师哥应该由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