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停也微微一变,我们几乎同步靠近了冰洞口,却惊讶地在洞口和机甲的缝隙处发现了一朵,巨大鲜红的,摇曳的玫瑰花。
在皎洁的漫天雪地中,红如鲜血。
世界上再不能找出另一朵这样红的玫瑰。
我抬手去碰,花瓣轻柔地扫过我的手腕。
我还是没渣到有胆子往下看。
“嘶……”姬停也从玫瑰花前站起身,我随声看去,他的手指上多了一丝淋漓的划痕,但也只是剎那,划痕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就如它从未存在过那般。
姬停也平静道:“但疼痛是真实存在的。”
我:“它为什么只刺你?”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知道,但还是想问一句。”
我觉得我好像笑了,“人性本就反复无常,人若可以一直保持不变,那就不是人了,而我现在就想犯见,因为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愧疚,但愧疚这种负面情绪不该占用我的人生一时一刻,所以,包容包容吧,嗯?上将大人。”
说着,我靠近了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要问我为什么吻他?只是想了而已。以另一种刺激的情绪来防止自己被绞进更激荡的感情漩涡中,我的,感情处理方式。
凉凉的,与想象中一样。
浅而淡的吻,但足以使这位上将手中的长枪从手中脱落。
他看着我,周围很安静,风声雪声都静止了。
空荡的冰洞,狼狈的我们。
这里,是从未产生过生命的白寒星,在这小小的冰洞中,只有我们,只有分不出空隙思考其他问题的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在无意识中,产生了点点变化,这个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产生的新的苦难,新的问题,可我们无暇思考。
这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我送给了艾尔斯一支冰晶玫瑰。
而艾尔斯,还给了我一支……
永恒的玫瑰。
只会将利刺指向他人,从不会指向我的小玫瑰。
是只属于我的,只属于小狐貍的,小玫瑰啊。
“据说这个世界的神明在最初创造人类的时候,在一些人的身上注入了自己的原初血脉,拥有这些血脉的人在死前,会幻化出属于自己的象征物。”
“只是可惜,从来没有人见过幻化的象征物。”
“因为,那只是幻觉,再真实,都不过是海市蜃楼。”
“毕竟,相机可不会记录人自身感官产生的幻觉。”
这不是我和姬停也中的任何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玫瑰凝结,重化冰晶。
“啪啪啪——”
紧随而来的,是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