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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舒拢着件月白暗纹的锦袍,伴着声声咳嗽,信步入殿。
他的容颜如画,狭长的桃花眼看谁都温柔多情。
端的那叫一个公子如玉。
脸色是苍白无害的,心是黢黑可怕的。
与我那日见的刺客简直判若两人。
唯独唇边那点小痣,半点做不得假。
我当初就不该好奇,非撩了他的面具,亲他嘴巴。
我颤巍巍地低下头,像极心虚的采花贼。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祁太傅偏偏在这时点我:
“哎呀!我的夫妻肺片!”
“你这小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
谢望舒顺着众人的目光寻来。
他端坐高堂之上。
修长苍白的手指懒散的撑着尖下巴,墨发似绸,温温柔柔看向我。
好似并不惊讶我在场。
“扶桑姑娘,不若给本相的姐夫再做一份?”
姐夫?
我的脑子快被这两个字炸掉。
仿佛窥见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祁太傅高兴地捋捋胡须,拉着谢望舒一一介绍我做的美食。
谢望舒的视线却不在美食上,而是别有深意地看向我。
我一时走也不敢,留也不是。
偏生祁玉琛此时也进来了,还坐在祁太傅身旁。
祁太傅,祁指挥使。
我早该想到他们是一家人。
祁玉琛见了我,先是一喜。
随后略微嘲弄地开口:
“还以为你有多硬的骨头,当真愿意与我和离。”
“原来早知道我爹是个老饕餮,转头借着美食来笼络人心,不过你若是真心——”
“和离?”
高堂上的年轻男子,挑了挑眉尖,嘴角的笑意霎时变得虚幻缥缈。
祁玉琛在说什么屁话!
我脸色变了又变,谁要和他家扯上关系!
我还没活够。
祁玉琛起来回话:
“回小舅舅,我们没有和——”
我忙起身摁住祁玉琛的嘴,声音发颤:
“你憋说话!”
“大人,民女根本不识得祁指挥使!”
“更不认识祁太傅!”
完了。
天塌了。
愈描愈黑。
果然。
谢望舒来了兴致:
“哦?那扶桑姑娘的称谓叫的还挺全?”
【截断点】
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