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话
“侯峰!”秦田光冲着尸体大叫,他“刷”地扭头盯着活着的侯峰,眼中是仇恨与恐惧,他问道,“你是谁?!”
“侯峰”惋惜地说:“这么快就识破了呀,还想陪你们多玩玩呢。”
“侯峰”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一条极细的琴弦“刺溜”缠绕上秦田光的脖颈,不给秦田光反抗的机会,那琴弦往里一勒,就勒下了秦田光的人头!
梅以萧早有先见之明,背着景辰一跳,跳出了鲜血飞溅的区域。
“侯峰”说:“躲什么躲,我有分寸得很,血不会溅着你们的。”
梅以萧嫌恶道:“你的手法就不能别这么血腥么?和你的气质太不符了!”
“侯峰”不屑道:“这才是美。”
梅以萧不跟“侯峰”斗嘴,他素知景辰是不太受得了这种杀人的场面的,忙让人靠着岩壁,给他闻了闻香膏,帮他压下反胃感。
景辰深吸了几口气,让那清新的香味在鼻腔内游走,这才好了些,冒出的虚汗也干了。
景辰说:“柳若寒。”
“侯峰”应了,“是我,啧,你眼力真够好的,什么时候觉察出我不是侯峰的?”
柳若寒说着就揭下了人皮面具,侯峰的尖嘴猴腮立马就成了柳若寒那张美得妖艳的脸。
柳若寒嘲笑道:“亏得你是个修仙的,还怕血和死人呢,没出息。”
梅以萧对柳若寒做个鬼脸,说道:“修仙者都是清心寡欲的,哪儿有你这么重的杀气,景辰前辈这是心地良善!”
柳若寒说:“懒得跟你争。”他又对景辰说道,“我自诩易容术天下无双,以假乱真,你究竟是如何察觉出我的不对劲的?是因为这具尸体么?”
他踢了死得透透的侯峰一脚,把那僵硬的尸体踢得滚了两转。
景辰平复了下,才说道:“从你说出了洞内的情形时我就猜到了。你说进来了五十个人,无一人返回,既然无人返回,那就无人跟你说这洞内的构造,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呢?这有两种可能,其一,侯峰自己进洞了且全身而退,其二,你不是侯峰。侯峰是秦田光的师弟,秦田光功夫平平,侯峰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要想进洞了还毫发无伤,这个难度太大,而如果你不是侯峰,结合下柳若寒他们的行程,也该是到了荒路了,再联系下柳若寒的特长,得出侯峰是柳若寒假扮的这个结果并不难。然后进洞后,在机关路上无一个死人,这一点很违和,就这机关路,秦田光都走不过,别说是鹿鸣山庄里混吃等死的小喽啰了,所以,机关路上的尸体必定是有人清理了,而清理了尸体的人是谁呢?”他乜斜柳若寒,“除你和胡漠外,不作他想,最后就是侯峰的尸体了,这是铁证。”
柳若寒听完,“啪啪啪”地鼓掌,对景辰的推理心服口服了,“你不进六扇门太可惜了。”
景辰装逼地说:“六扇门是警察机构,警察维持的是一方的治安,但科学家是为了全人类的进步。”
柳若寒和梅以萧:“?”
梅以萧说:“咱们就别在这儿叙旧了,秦田光和侯峰好歹是鹿鸣山庄里地位颇高的弟子,他们进了密洞许久不出的话,鹿鸣山庄估计会派大批的人来寻,胡漠他们呢?”
柳若寒说:“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你说过的迷药路段了,胡漠和吉吉在前面。”
景辰撕下人皮面具,揣进兜里,既然都进了密洞,也搞清了鹿鸣山庄的意图,那他就没再伪装的必要了。梅以萧也把假胸和面具都摘了,装了几天的女人真是受够了!
柳若寒揶揄道:“我这假胸做得能以假乱真了吧。”
景辰一本正经地说:“手感很好。”
柳若寒笑得很□,梅以萧囧囧地脸红了。
三人没走多久,就与胡漠和吉吉布鲁尔会和了。
吉吉布鲁尔见了景辰就如同苍蝇见了有缝的蛋,果断黏上。
吉吉布鲁尔抒情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景辰啊,咱们这是好几年不见了呢~”
景辰说:“如果这几年是几辈子就更好了。”
吉吉布鲁尔泪奔,“你太无情了!”
景辰不置可否。
闲话少说,攻克密洞才是重中之重。
胡漠说:“前面就是迷幻路了,那种黏腻的味道一入鼻,人就会陷入幻觉,越往里走,幻觉越深,即使自残也醒不了了。我试过用轻功快速跑过,可跑到一半就不行了,根本抵抗不住幻觉的侵蚀,哈哈,要不是仙长老用索情丝把我给拉回来,我怕是得在幻觉里过一辈子了。”
胡漠笑得爽朗,实际上心底也是后怕,那幻觉太过真实,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儿是真,哪儿是假。
柳若寒说:“嗯,且这幻觉是映射的人最渴望的想法,很容易陷进去。”
吉吉布鲁尔问:“亲爱的小柳柳,你的幻觉是什么?”
柳若寒自嘲道:“我的幻觉是和阁主白头偕老了。”
吉吉布鲁尔的眼神暗了暗,又很快恢复神采,背后灵般贴着柳若寒,说道:“哎哟~幻觉都是不靠谱的,我的幻觉是和小柳柳洞房花烛,啧啧,太香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回想,那幻觉中柳若寒宽衣解带,媚眼如丝,迷得他神魂颠倒,那滋味儿,好得如在天堂,他的神情太过向往和猥琐,柳若寒受不了地一拳把人打飞。
吉吉布鲁尔揉一揉被打得淤青的肩头,再接再厉道:“小柳柳,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你就从了我吧。”
柳若寒面若冰霜地踩住吉吉布鲁尔的脚背,各种碾压,吉吉布鲁尔痛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