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是杨善会单人匹马。
杨善会驱马不停,喝道:“让开!”
将士们下意识地向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路。杨善会催马疾行,冲入城门洞,一眼看到了卢郡丞,喝问道:“你要降贼?”卢郡丞说道:“贼众势大,再守,只是叫将士们白白送死。俺不是降,俺是要为将士们找一条活的出路!”杨善会兜马挥刀,劈在了他的头上。
卢郡丞应刀扑倒。
杨善会瞋视诸多的将士,三度喝道:“谁敢降贼?”
众将士大惧,齐齐向后躲避,没人敢迎对他的视线。
北城墙处,震天的巨响响起,远到南城门这边,地面都在颤动。几乎是紧随着这地动山摇,摇动屋瓦的响动,贼兵们充满狂喜的呼喊声,也传了过来。杨善会急向城北望去。
“城墙塌了!城墙塌了!”北城墙外,贼兵们的喊声,隐约入耳。
……
陈虫儿飞马,从城外较近处的高延霸、董法律等夜值部队,一路急报到了数里外的大营。
不必再等李善道的命令,李善道早就安排好了城墙如果被掘倒后的进攻部队。
高延霸、董法律等在城外值夜的部队是先头部队。
今晚轮到在营中值夜的部队是后续部队。
当李善道起得床来,不慌不忙地洗漱过了,披挂好铠甲,步出帐时,捷报已经接踵传到。
“高延霸报:已攻入城中!”
“董法律报:夺下了城门!”
“高延霸报:越过了城内壕沟!”
“萧裕部:骑兵进城!”
“李文相报:其部掘地道之各部,也已杀入城内!”
“刘黑闼、赵君德报:已亲到城外督战。”
“罗龙驹、苏定方报:突进了城内,守卒溃不成军!”
魏征、于志宁、杜正伦、崔义玄、马周、王宣德等文吏,络绎的全都来了。
众人尽皆喜笑颜开。
杜正伦行礼贺喜:“恭贺将军,三日即拔清河坚城!”
李善道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令焦彦郎把他的坐骑牵来,翻身上去,摸了摸短髭,与诸文吏笑道:“卿等在营中稍候,待我指挥诸部,清理干净了城内,再接卿等进城。”
打马一鞭,却是违反了自己的军纪,驰马营中,由焦彦郎等扈从着,驰向清河县城。
暴雨如注,清晨的风带着凉意,然而,内心的兴奋与喜悦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炽热!
驰过一队队、一部部跋涉在雨泥中,你争我抢杀向清河县城的步骑战士。
数里地,转瞬即过。
清河的北城墙,出现眼前。
刘黑闼、赵君德迎上,两人也都是笑逐颜开。一个说道:“已有数千步骑进城,这城咱打下了!”一个说道:“入他娘娘的,招降还不肯降,怎样?一样被咱痛痛快快地打下!”
“从我上城楼,观将士进城杀敌!”
刘黑闼、赵君德等应诺,随从李善道,由城门而进,转上城头,步入城楼。
李善道身披玄色精甲,后系红色披风,诸将从护,一上城楼,就引正往城中杀来的漫野的本部部曲瞩目;城内各坊里的士民惊恐万状,有些爬在树上、趴在房顶窥探,也看到了他。
“是攻城贼兵的主将么?”士民们猜测想道。
一面“大将军、右武候将军李”的红色将旗,树立在了望楼边上。
就在这一刻,突然之间,东方天空爆发出一声巨大的雷鸣!这雷声之巨,宛如龙吟响彻云霄,又如惊天动地的天鼓擂响。漫天的雨幕,不知是否人们的错觉,似都亦为之滞了一滞。
北城墙近处的数千将士最先拜倒,奔向北城墙来遍野的上万将士随之拜倒。
“万岁!”这一壮观的场面震撼了将士们的心神,三呼万岁,大呼如雷。
「30。2。
六千九百多字,两章的内容了。算两更吧。
这几天休息不好,血压都高了,脑袋涨疼。明天看看身体情况,尽量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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