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只为打牙祭
可能由于长途跋涉,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就抛了锚,气得桂秀将两个司机一顿数落。
小苇倒是很淡定:“又不是赶着投胎,急个毛啊。正好欣赏欣赏沿途的风景。”
桂秀居然没有抬杠:“你长得好看,怎么说都对。”
两个司机和海涛一样,对桂秀的埋怨不理不睬,捣鼓了半个多小时,总算上路。
边打听边挨到最近的县城修理部停下,准备彻底检修。
小苇又一次感叹这个时候的汽车质量。
海涛很识相,下了车就远远地避开,桂秀不叫绝不近前,这让小苇很满意。
桂秀正好相反,跟屁虫似的形影不离,连上茅坑都跟着,就差把小苇拴到裤腰带上,不得不让小苇又好气又好笑:“你特么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别忘了,我们可是山盟海誓过的。”
“阻碍我泡帅哥,友尽。”
“你觉得苦日子是不是过了?”
“想得美,你这辈子都别想安逸。卧槽,不许打岔,老实交代,家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姜大姐病了。”
小苇一惊:“什么病?”
桂秀很正经地答:“伤风。”
小苇一点没觉得开玩笑,急切地说:“你特么不早说,赶紧的。”
这下轮到桂秀吃惊了:“普通的伤风,急什么?”
“你懂个毛,全世界每年有几十万人因感冒而去,我特么能不急么?”
桂秀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那我们去催催。”
修车这活,催也没用。关键是,一个县都难有一家修车部,零配件还不齐全,得开卡车去地级市购买,折腾到下午四点才勉强弄好,轰轰隆隆启程。
开到镇上已经是午夜过后,干爹和姜英英听说小苇回来,衣服没穿好就争着出来迎接,小苇孩子般塞到姜英英怀里,呜呜咽咽地哭。
“臭丫头,上次那事还没过去么?”
说的自然是私藏粮食的事,为此,姜英英夫妇也严格盘查过,干爹还禁闭了两天。
谎言当面被戳破,桂秀脸都没红一下:“啥事也没有,小苇撒娇呢。”
小苇被枪击这事一直瞒着这里的人,姜英英并不知晓,以为小苇一直在市里:“这么点路,怎么半夜三更的回来,是不是那两个小丫头又惹祸了?”
桂秀抢答:“两个丫头乖得很。我们去省城办事,路上车子坏了,耽误了半天,回来顺路看看姜姐和干爹。”
几个心情愉悦地吃了饭,所谓感冒的事,小苇半个字都没提,反而让桂秀倍感压力,言行举止很不自如。
洗漱好,桂秀坚持和小苇睡到一张床上,静默了好一会儿,小苇才小声且严厉地问:“说吧,到底生了什么事,为啥要忽悠我回来?”
桂秀强硬地答:“感觉你和姜姐好久没见,有必要亲近亲近。”
“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桂秀默了好几秒才深叹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你确定消息准确?”
桂秀没答,只搂小苇使劲亲。
过了好一会,小苇终于吐出一口长气:“想不到我会和姜姐有同样的命运。”
睡到中午,两人才磨磨蹭蹭爬起来。海涛和司机早已离去,姜英英夫妇正给两人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