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跌落在床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就算气到昏;她也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戚柏舟看着地上碎掉的相片,上面是他七岁时,和爸妈的合照;他惨笑,蹲下去将相片拾起来,玻璃碎扎破他的指腹,血液模糊七岁孩童稚嫩的面颊。
戚柏舟带着相框走出去。
谢棠生接到裴秀在医院的消息,着急地赶过去,裴秀正躺在床上,医生正在为她检查身体,谢棠生温柔了眉眼,他走过去,蹲在裴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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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的脸消瘦的不成样子:“辛苦了。”
裴秀微微一笑握紧谢棠生的手,浑身散母性光辉:“她最近很听话,我已经好很多了,棠生,我爸爸给她起了名字,戚乔。”
谢棠生亲吻裴秀的手,眼里爱意弥漫:“好听,小秀;孩子的名字很好听。”
“可惜了,两个孩子都不能正大光明地叫你一声爸爸。”裴秀眼里含泪,看着很可怜。
谢棠生摇头,擦去裴秀眼角的泪水:“小秀,这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迟疑,我们不会错过,我现在只求你平安,求这个孩子平安。”
裴秀微笑,她为面前这个男人生育了两个孩子,她不后悔。
两人相伴走出医院,谢棠生搀扶着裴秀,他小心极了;像是一位新手父亲似的。
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感叹,这对夫妻真是恩爱啊!
不远处,一人拍下照片。
戚柏舟回到家里,戚微雨早已做好饭菜,见他回来便是笑容满面。
“哥,你回来了。”
戚微雨靠近她,笑嘻嘻地,她看到戚柏舟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戚柏舟把相框藏到背后,摇摇头,一副很疲惫地样子:“小雨,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戚微雨不明所以,只好点点头。
夜里,戚柏舟打开冰箱,拿出酒来,可是找不到杯子;他正皱眉思索,戚微雨突然出现,递出去两个杯子,触手冰凉。
戚柏舟抬头,看到戚微雨的表情,失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了?”
戚微雨没说话,接过他手中的酒瓶,酒液缓缓倒入杯中,两杯,递给戚柏舟一杯:“你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笑,我看到了,相框和你手上的伤口。”
戚柏舟颓笑,将酒一饮而尽;酒苦可是被冰冻以后,苦味便减淡了,就像人的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酒冻进冰箱吗?”
戚微雨轻酌一口,一点都不苦;反而带着淡淡的香味,她看向戚柏舟,他坐在凳子上,眼睛里透出一股苦涩。
“不知道。”
戚柏舟仰起头,叹气:“因为冷了,就不苦了;就像人,把心冻起来,把它变硬,什么都伤不了你。”
随即自嘲一笑,将酒灌进喉咙。
戚微雨什么都没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戚柏舟喝醉了,耍酒疯,摇摇晃晃起身,抱起戚微雨窝在沙上,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当初那么混蛋,对不起,原谅我;我以后都对你好,我要给你最好最好的东西……”
“好。”
戚微雨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孤独的鸟儿,不知疲倦地在空中飞行,最后终于找到一处安歇的地方。
戚烽在公司和家之间来回奔波,他回到家里,最喜欢坐在裴秀身边,看着她的肚子,他自内心的高兴。
裴秀笑:“当初怀着小舟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粘人啊。”
戚烽把剥好果子递到裴秀嘴边:“当初年轻什么都不懂,现在又能体会做父亲的感觉,又是女孩,自然是要千宠万爱的!”
裴秀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戚烽忽然想到戚微雨,看着裴秀的笑,赶紧扇了自己两巴掌讨饶:“瞧我这个破嘴,别生气哦,在吃一个。”
裴秀推开叉子,语气不明:“我怎么会生气呢?戚烽,我早就原谅你了,现在我怀着孩子,更要为孩子着想;大家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你找个时候我们一起吃一顿饭,一笑泯恩仇如何?”
戚烽傻眼了,裴秀怀了一个孩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这么和善起来?居然主动和戚微雨求和!
裴秀轻笑,白皙的手捻起一颗红果,狭长的眼眸眯起,像一个摄人心魄的女妖,果子抵到戚烽嘴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