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甚至已经表明,不再是盛明炀的哥哥,和他从此没有半分干系,也暗自下了决心,不希望再被以前的那些习惯束缚住余下的人生。
可这些,在没有见到盛明炀的时候明明做的很好,怎么见了面反倒又开始替他操心了?
三年了,裴温,就连曾经只想着混日子的盛明炀都已经沉淀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
可你的优柔寡断还是没有半分长进,裴温攥了攥手心,暗自告诫自己:你不该继续在原地踏步。
这三年悠闲又浑浑噩噩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他给程魏发消息:“你既然还有闲心去夜店,那想必账目是已经清算出来了,那也用不上我再去帮你拖延时间。还有辞职申请,你尽快给我批一下。”
总归他这个总监只是个挂名的,而手底下既没有要管理的员工也没有未做完的业务,想辞职其实只是程魏点头同意,公司走一下流程这样简单。
裴温坐在床上又等了半响,程魏没有回消息,估计又进舞池跳舞去了。
裴温便下床,开始检查邮件。
已经有不少公司给他抛出了橄榄枝,但于他而言,工作是宁缺毋滥的。
裴温从头到尾认真看了每一封邮件,其中不乏愿意出高薪的,可他在仔细研究过后,这十几个公司却没有一个让他觉得适合的。
裴温叹口气,是不是他预设太高了?
可随即,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虽然感情一事没得善果,可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却是十分自信,所以才更要找“合适”,起码,他不想再待在舒适圈。
既然是工作,还是要有些难度比较好。
鼠标往下滑动着,突然,一则某某酒店,第1089次开业剪彩的广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明明是夸大其词的垃圾广告,裴温的鼠标停在红色的叉号上却迟迟没有点下去,他瞬间豁然开朗。
对啊,他为什么一定要替别人打工呢,他有资金,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去创业啊!
虽然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但只要想干,什么时候都不晚,裴温似乎找到了人生的一个新方向。
激动和兴奋是许久都未曾再体验过的感觉,裴温脸上泛着红光,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迫切之情。
说干就干。
书房里光线相当昏暗,裴温只开了一盏小灯,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资产,他已然看上了风投这一充满机遇与挑战的行业。
虽然他离开江城前身上只剩下小几万了,可他这三年花费很少,公司给他开的年薪又高,即使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动辄几千万的项目,手头也存了有五百万,再加上从江城离开之前,老爷子给他的两千万……
他之前都无意去动这笔钱,但一旦要真的自己去做风投,所要花费的资金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笔钱算是给了他一个底气。
可也远远不够。
“所以还是要先找一个合伙人啊!”
裴温幽幽叹了口气,心里也清楚,一旦做起来,就真的要离开墨尔本了。
毕竟澳洲的风投市场已经成熟,以他目前出了公司大门就是小透明的资历来看,势必是挤不进去的。
何况,找合伙人这种事情也同样急不来,首先要满足的就是,巨额的可流动资金,还要能够彼此信得过。
裴温发了一些招募信息,自己也投出去一部分,定位主要还是在东南亚各个国家,出于某种原因,他巧妙的避开了国内。
当然,东南亚的市场比较好进入也是裴温的一个考量,近几年来,那里已经成为了连接新兴市场和成熟市场的桥梁,裴温看中了其巨大的发展潜力。
人一旦忙起来还真是容易忘记时间,敲定了这些之后,裴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午的雨似乎已经停了,他便打算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裴温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阳台上站了人的。
迷药
这里可是十五楼啊!
裴温心脏咯噔一下,顿感一阵毛骨悚然,连头皮都绷紧了。
只一眼就能看到,窗外高大的陌生黑影静静立在阳台上的场景,他忽然想起,下午将花搬进来之后就忘记锁上窗户了,那么只需要轻轻地一推……
咔哒一声,在那道黑影进来之前,裴温已经拔腿跑掉了,但显然,黑影的速度比他更快,而且几乎不走正路,翻过了窗台手肘一撑就直接从桌子上跳了过来。
裴温被他压住手抵在了门上,那人的手臂像烙铁一样发烫,灼烧着他,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
看不清楚面容,但裴温没再挣扎,这种感觉熟悉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盛明炀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了他,也遮住了书房里仅有的光线,将他困在灼热的身躯与冰冷的墙面之间,然后附身下来,一只手盖住裴温的眼睛,吻住了。
浓重的雄性气息包裹全身,裴温全身都在叫嚣着逃离,至今为止,盛明炀从他的床上下去,转头就和江渝商讨订婚宴会,已经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盛明炀!松开我!”
裴温推了他好几次,却都没推动,盛明炀身体的温度高的不似正常人,却将他与房门卡的死死的,逼迫的裴温动弹不得,只能抬脚去踢。
盛明炀吃痛闷哼了一声,却仍旧不愿意松手,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将手伸进裴温原本就宽松的家居服里,握住他的腰,在他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异常炽热的吻。
“别动,别动…裴温,算我求求你了,让我抱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