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状似疑惑的道:“今日请安我瞧着李格格与索卓罗侧福晋交好,却不想她们两人的喜好如此不同。”
彩儿闻言,露出个颇为惊讶的神色。
年氏见了,不禁问道:“怎么了
,可有什么不对吗?”
彩儿踟躇半晌,还是道:“奴婢只是对主子的话有些惊讶。据奴婢所知索卓罗侧福晋并不与李格格交好,索卓罗侧福晋与府里的任何人关系都极淡。”
年氏挑眉,示意了桂儿一眼。桂儿与年氏心意相通,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便将刚才请安时李格格帮着索卓罗侧福晋说话的情形与彩儿学了一遍,当然也略过了自家主子被牵连的片段。
彩儿听了,想了想才道:“奴婢有些愚见,还望主子别怪罪。”
年氏和蔼的笑道:“你说吧,我不怪你便是了。”
如此,彩儿才道:“依方才桂儿姐姐所说,奴婢倒觉得李格格出言怕不是为了帮腔索卓罗侧福晋,而是为了针对主子您的。”
彩儿闻言大吃一惊,“这怎么会,主子才刚入府,怎会得罪旁人?”她一直以为主子今日是受了波及。
“主子,此事奴婢绝不敢妄言。”彩儿见桂儿和年氏都有些不信,忙力证道:“索卓罗侧福晋当年一入府就与李格格的关系水火不容,两人争执起来连福晋也相劝不下,最后还是王爷出面站在了索卓罗侧福晋这一边,这才压下了李格格。从那以后李格格的恩宠就大不如前了。所以李格格是绝不会相帮索卓罗侧福晋的。”
桂儿皱眉道:“固然当时索卓罗侧福晋是新宠,但她如此不知忍让,怎会得了王爷真心爱护?”
彩儿点头,
“桂儿姐姐说的是,索卓罗侧福晋看着柔弱,实则性子强势半点亏也不肯吃。府里但凡得罪她的人,少有好下场的。不过,她倒是从不主动欺辱别人,因此王爷总说索卓罗侧福晋是真性情。”
桂儿抿唇看了年氏一眼,又问彩儿道:“那你如何说李格格针对的是主子?”
“主子怕是不知,”彩儿解释道:“先前主子还未被赐给咱们王爷时,福晋举荐了李格格为侧福晋。后来圣旨一下,李格格失了侧福晋的位子自然就恨上了主子。”
年氏恍然,“原来是我挡了别人的路了。”
桂儿撇嘴,嘲道:“以主子的家世被封为侧福晋乃是理所应当,那李格格不过是不自量力罢了。”
“罢了,李氏只一介格格,我与她计较什么?”年氏对李氏不屑一顾,但对南嘉却有些侧目,尤其是今日见了她的风采,心里竟升起了一丝无力之感。
她思索片刻,吩咐桂儿道:“你去将我给索卓罗侧福晋的礼物找出来,我们这会儿就去拜会她一番。今日早上我沉不住气,强逞了口舌,若是惹了她记恨倒有些得不偿失了。一会儿,彩儿也跟着同去吧!”
桂儿闻言,正准备去收拾礼物,彩儿却出言道:“主子,已经快午时了,您这会儿过去怕是会赶上饭点。”
年氏朝桌上的自鸣钟瞧了一眼,笑道:“离午时还有一会儿呢,不过几步路罢了。”
“主子误会了,”
彩儿解释道:“索卓罗侧福晋住在东园里,咱们从这里过去可得一柱香的时辰呢。”
“东园?”年氏讶然。
“是啊,主子。”彩儿看着年氏不明所以的样子,便将府里的后宅分布全都说了一遍。
年氏听罢,心下有些微凉,沉默半晌,摆手让彩儿先下去。
桂儿瞧着主子精神有些萎靡,关切的唤了声:“主子………”别的话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年氏此时终是镶不住脸上的温良,转头时水蕴般的眸子里已蓄满了泪珠,盈盈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