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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是银样镴枪头(第1页)

甜爱路上民国风格装修的酒店,正是高远家里经营的连锁酒店。

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就是形似会客室的酒店大堂,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深棕色的胡桃木方格纹置物架,立在玄关,摆设各色大小不一的中式风格的摆件,小道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大到青花瓷瓮与青铜博山炉,大堂前台沙前围着斑竹小屏风。

何默君在玻璃门里瞥见自己的影子——眼镜长而媚,双眼皮的深痕,直扫入鬓角里,孔雀石蓝与绿松石交织荧光亮片的眼影,残留在眼角,在昏暗中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默君眼见大堂的前台登记林臻东的身份证,略带狐疑的盯着他身后的自己,默君感觉脸颊一阵火烫,碍于公众场合不好作,抬手遮住自己半边脸颊,避开前台的视线。

“那个前台,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觉得她打量我的眼神,就很奇怪哎。”两个人挤在电梯里,默君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知不知道,她有问我你是谁。”林臻东努力憋笑:“估计看你穿得这么‘暴露’,又画个大浓妆,误会你是社会工作者哈!”

“哼,有我这么漂亮又气质的‘社会工作者’吗?那还不是便宜了pk!!”默君忍不住眼皮朝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手撩了一下披散的长,密闭的轿厢里弥散着她丝间diptye无花果的奶油椰香,甜腻、温柔,他突觉莫名饥饿,盯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白皙滑腻的脖颈,舞台妆预先敷上了一层淡淡的荧粉,粉扑扑宛如油脂膏,他咽下一口口水,努力压抑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哎,你还真搞错了,大把的性感姐姐,人美调顺温柔可人,才不像你这么‘凶’……”他嘀咕道。

默君一听,眉毛一皱,背过身子去,抬手用力掐他的脸:“看样子你经验丰富嘛,哪里来的这么多恶心巴拉的道理!横竖就不该让你来北京,队里不止教了你球,还教了你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会,我连别的女的手都没牵过!你怪我咯!!”林臻东捂住被她掐地生疼的脸颊,委屈地噘嘴解释:“每次都来这招,我这脸上的肉就没消停过,光被你掐就够受了!”

“呜呼,那、好好验证一下,看你有没有撒谎……”她渐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借着酒意撒娇哼唧道。

房门打开了一道边缝,她随着裙摆在脚步移动的时候,像花朵一样绽放,拍打赤裸出来的腿。

默君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地面羊绒毯上,非常自然地用手环住林臻东的脖子,把脸靠在了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睛。

密闭的房间还没开窗,默君柔软火烫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臻东感觉缺氧昏沉,连同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急促了许多。他迫不及待甩掉肩上的背包,转头看着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脸,像一朵花打开,闪烁着光泽。

他顺手用力关掉房门,下一秒扳过她的脸来,用力吻她。他口腔的味道令她很快令他兴奋起来,她那双拉琴的修长手指,绵软地贴附他结实胸口,微微偏头迎接他温柔缠绵的亲吻,她的脸上全是粘湿口水,很久没有被他拥抱和抚摸,她觉得肌肤就像火焰掠过一般,出灼伤的细微声响。

两个明明青涩的要命的少年人,却谁都不肯服输,假装出经验丰富的模样,焦灼而热烈的拥抱亲吻。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把她往里面拖。她的后背碰到床沿的刹那,某一瞬间她略有生硬和疑惑,但是,他的身体很快就覆盖住了她。仰躺在柔软洁净的白棉布大床上,露出妙曼的身线,闪烁着凛冽的光泽。

默君微微弓起腰身,仰躺着腾出背部的空间,任由他被情欲控制得头脑,驱动手掌掌心,在自己身体表面毫无章法的游走。分明都听到他胸腔心脏剧烈地跳动声,甚至害羞到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一颗修剪得粗糙的刺猬脑袋,连同肉乎乎的脸蛋深埋在自己的脖子里,越来越多感受到他的脸颊渗出的汗水,滑腻腻的触感,蒸腾出成熟男子特有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他的球迷越来越多,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少女,打扮精致的的妆,头箍、横幅……满心期待与雀跃地坐在看台上,死死盯着球场上的他,脸上表情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变幻莫测,因为他的失利而痛哭,因为他的胜利又喜笑颜开……

通过视频看到这一幕幕,不断累积堆叠,历来自信洒脱如何默君,竟也会在心里生出莫名烦躁不安,当下心里渺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有时候实在不想被如影随形的孤寂笼罩吞没,刻意想要回避林臻东各种比赛的实况转播,采取鸵鸟回避的姿态,却总会被嘉妮来的及时信息,提醒她关于林臻东的一切。

当下,她能够感受到他抚摸自己背部皮肤的右手,有粗粝如砂石的摩擦感,持拍经年累月积累的老茧,此刻正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快摩擦出情欲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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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拥抱住她的一瞬间,林臻东觉得,这身体就是他想要的,没有一丝生分。

其实,两个人都紧张地要命,她甚至察觉到背部,他捉急忙慌地想要解开她胸衣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反复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反而银质的内扣越缠越紧,默君觉得有种濒临窒息的束缚感。

“你到底会不会啊,弄这么久了,我的腰挺得都酸死了……”她轻声抱怨道,为了给他从腰身环抱过来的手臂腾出足够的空间,她不得已持续向上挺起纤腰,在半空中展现完美的弧度。

“我、我真的、就没经验嘛……”林臻东紧紧抱住她,浑身颤抖,因为害羞始终不肯抬头,把脸埋在她的耳边,小声嘟囔着。

“嘴巴上一套一套的,结果还真是‘银样镴枪头’,逊毙了!”她嘴上不饶人,心底却冒出一丝丝地甜,从他这生涩的动作与反应,诚然是没有欺骗自己,果然理论大过实践,明显是毫无经验的“愣头青”。

“啥?!别欺负我没念过书??!谁是‘镴枪头’?谁??!”事关男人、特别是体育生的尊严,显然默君一句不经意的埋汰,直接戳到到了他的肺管子。

她虽然见惯了zoecub那帮“狐朋狗友”醉生梦死的爱欲缠绵,但当真应证到了自己身上,默君感到自己背脊一阵凉,突然的惊吓刺激得她的眼角浮出泪光,林臻东察觉她的异样,赶紧安抚道:

“别怕,我不会那么冒失的。”嘴唇小心吸去她眼角的泪珠。

背心的扣结终于被顺利打开,她有史以来第一次,以极度羞耻地姿态与触感,真实地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

分不清是羞耻还是情绪的波动,她双手拂面,用力捂住自己不断渗出泪珠的眼睛,任由他铁了心在自己的身前摸索。

两个人孩子般过家家的拥抱游戏,笨拙地模仿电视剧、电影里的动作,私底下嘻嘻索索的耳鬓厮磨,彼此吐出的情话却是令人啼笑皆非——

"有点难受……”默君默默忍受着他的掌心滑过自己稚嫩的皮肤时,那碎裂般的温度,气喘地厉害,却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够了吧!?”

“就,一般哈……”他回应地声音湿漉漉的,语调都变得有些暗哑错乱:“不过、没关系啦,我多费些力气,比吃木瓜啊雪蛤什么的,有用多了!”

“你!!”默君当真被他一如既往的”诚实坦诚”噎得半天吱不出声,又羞又气,可浑身已经软到没有了抬脚把这个不解风情的“笨蛋”一脚踹上去的力气。

逶迤之间,他感到腰部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前阵子高强度的封训积累的腰伤,加上连轴转的比赛行程,完全来不及系统性的治疗。林臻东龇牙咧嘴地,“斯”地到抽了一口冷气,努力放松身体,整个人都压在默君的身上。

两个人极有默契保持隐忍的克制,林臻东用手心托住默君的脸,让她枕在自己的手心,逐渐平复体内冲动的情欲。他的手很软,微微的骨节突出,皮肤里渗透出处淡淡的木质与胶皮交织,同时混合着汗水的味道。

默君渐渐感到困倦,把头靠在臻东的手上,出细细的呼吸,侧过脸去,床头灯底座上,那枚细小到不易察觉的暗红色圆点,忽明忽暗闪烁着,她破天花吐出舌尖扮了个鬼脸,冲着比了个清晰的中指,随手掀起耳边的枕巾,一把甩过去,完美地遮住那枚红色的圆点。

林臻东穿好上衣,郑重地从背包里取出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从默君欣喜的眼神,看得出她爱极了那件旗袍,迫不及待跳下床,在他的眼前,顺理成章褪掉身上凌乱的裙子,露出黑色蕾丝胸衣和内裤,他不好意思地下意识捂眼睛,又忍不住透过之间观看

明天演出我就穿这件!默君欣喜地在他眼前转圈圈,黑色绒缎攒花刺绣旗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严丝合缝包裹住了她紧窄的身线,堪称完美。

你喜欢就好。林臻东微微一笑,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不可代替,而且审美一致,高远还吐槽我送的礼物老气得要命。

哪有!!太好看了!寓意又好,今后去看你的比赛,我也要穿着它去,寓意“旗开得胜”!她突然紧紧地拥抱住他,浑身颤抖,脸上却嘻嘻笑了起来。她说我们大概又要很久不能见面,阿东。为什么每次与分别,都好像是很久的辞行。

你不是打算考央音附中,那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留在北京,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会照顾好你。

他向她郑重地许下承诺,就因为这句承诺,支撑着她以一己之力,与何家、严家近乎疯狂地对抗的勇气。

你看,你送她那么昂贵的valento礼服裙,被她像一堆破布头一样踩在脚底下,然后把东哥送的老气姨娘衣,当做宝贝一样穿上身跳舞。哈哈哈,对比之下,愈觉得你的“深情”不过是自我感动的“垃圾”。子君眼见录像视频的回放,笑得前俯后仰。

“当然,好歹要你免费观看一场活春宫,好过你在演奏会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还是挺值回本的。”子君冷笑道。

言子夜目无表情盯着闪烁的屏幕,隐藏于昏黄光线的双眸,趁着他那张棱角分明、气势凌厉的脸,晶亮的吓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金银交错的浮雕火机,那是默君送他的限定版生日礼物。眼神一暗,黑色的眼眸透出的冷冽,几乎将要凝固成实体的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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