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舒眠的猜测,木西城中的药人再次狂,好在应枕雪早有准备,便是在药人正要狂的时候弹琴安抚,如此,才没再造成昨儿夜里的惨像。但应枕雪深知再这样下去,木渊迟早也会现不妥,届时再次兴兵,只怕就不是献上几个奴隶这么简单的事了。
应枕雪想着主动出击,然而木西势弱,即便是有心偷袭,只怕也是白白送死。所以,她同木槿商议,看看能否联合木灵,一起对抗木渊。木槿一听,也是大为赞成,但木灵一向也是看不起木西,只怕前去商议,木灵也只会将他们当成笑话。
“这个简单,你可见过那木灵族长,你且跟我描绘一下,我去将人绑来。”
应枕雪想着,既然亲自前往会受人白眼,倒不妨将人绑来;身在木西,那族长怎么着也会顾及自己的性命,不敢出言不逊。此时再坐下来商谈,对方也更能听得进去。
木槿觉得她在异想天开,怎么可能潜入木灵去,还能不动声色的将人绑来?但凡绑人的过程中被现,木灵针对的可就是木西了。
“这··能行嘛?”木槿的担忧写满脸。
“你且放心,若是被人现,我就跑木渊去;若是没被现,我便将人带回来!”应枕雪竟是想到了祸水东引,还真是跟舒眠学坏了。
如此,木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拿到了木灵族族长的画像,应枕雪就消失在了黑夜中。而今她的浮雪也是练到了极致,想不动声色的潜入木灵族,那自是轻而易举的。木槿不仅给了画像,还给了木灵城中的地图,如此,寻到族长家更是顺利。
应枕雪到了木灵族长的房外,悄摸解决了外面的看守后,便是透过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里头,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他一身书生气质,生得倒是很好看的。男子翻书的手指修长,又是指节分明,称之为纤纤玉手都不为过。应枕雪连连叹息,她一个女子见了都是自叹不如。
“我夜间不饮茶了,外间的人退下吧!”应枕雪的叹息声惊动了里头的男人,他以为是前来送茶的奴仆,便是拒绝道。
应枕雪闻言,才回过神来,该死该死,怎么就愣住了?
眼见四下无人,应枕雪推门而入。男子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竟是个不认识的姑娘。不过这姑娘生得很好看,浓眉大眼,睫毛修长,又肤色白皙,当真是如同仙女下凡。一袭蓝衣,柔美之下,又不失英武,好一个姑娘。可以说,整个木灵族无一人能及得上这姑娘的。
惊艳于应枕雪的容貌,男子整个人也是愣愣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打算同她交个朋友。可还没来得及出口,嘴巴就被应枕雪塞了块布,人也被应枕雪给捆了起来。
“唔唔唔。”怎料男子被绑了也不安静,还试图同应枕雪讲条件,然后,就被应枕雪给打晕了。
“这才乖嘛!”应枕雪满意于自己的杰作,还不忘得意一番。
她将人扛在肩上,又趁着夜色连夜离开,从入城到出城,都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此次劫人,算作大获全胜。这男子可真够重的,应枕雪回到木西时,简直累趴了。木槿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那还真是木灵族长沐华。
“应姑娘,你可真是够厉害的!”木槿由衷的赞叹,她向来自豪于自己的拳脚功夫,但自从遇到舒眠四人之后,才知这世间高人一个接一个的。单是他们四个,就是个顶个的存在。
应枕雪喝下茶水之后,这才缓了过来,“好说好说!”
木槿本想将沐华安顿好,没曾想应枕雪直接将人绑到了关押药人的地方。应枕雪是觉得,只有让沐华亲眼目睹药人的事情,这和谈才更有希望。眼下城中也就应枕雪能与木槿守望相助,应枕雪的话,木槿自然也是要听的。
木渊族那边,舒眠倒也没闲着。趁着夜深人静,她带上木澜越狱而出····当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探寻是否有解救药人的方法。
想要解救药人,先当然是得知道这药人是如何炼制的,木澜还有些记忆,便带着舒眠去了她曾经被困住的药池。如木澜所建,这里大大小小的药池怕有几百个,站在高处往下看去,每个药池中都泡了十几个人。他们双眼紧闭,面容上亦是纵横交错的绿色条纹。
大大小小的药池中,唯有最中央的药池最大,舒眠细细观察,觉那药池底下都是小洞,与全场的药池是相通的。而最中央的药池位置要高些,只能是它里头的药水流到旁的药池,旁的药池的药水,是无法回流的。而此刻,除却这个大药池中空无一人,其他的药池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木澜见着这个大药池,身形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她双眼无神,像是神智被抽离,她抬步向前,竟一步一步朝着大药池而去。
“木澜?”舒眠觉她的异常,尝试着喊她,可木澜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眼下舒眠手上没有乐器,也无法控制木澜,只得上手去拉她。却不想,木澜重若千斤,任凭舒眠如何使劲,根本也拉不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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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眠眼睁睁看着木澜坐在药池中,随后取下头顶的钗划破双手手腕,任由鲜血从体内流出,而她身体流出的血,与药水融合,以极快的度朝着其他药池流去。经她血液浸泡过的药人,忽然狂躁动,眨眼之间,舒眠已被包围。但,眼下的药人像是牵丝的木偶,只是漫无目的的朝前移动,并没有对人动攻击。
忽而听到乐曲声传来,药人们犹如得到了指令,以极快的度朝着舒眠奔来。舒眠抬眼去看,只见房檐之上木谌与木遥矗立,木遥抚琴,木谌抱手看戏。眼见药人近在咫尺,舒眠抓住一人当作扶手,再将己身当作陀螺,飞身一圈,就将逼近的药人踹了出去。
舒眠趁着喘息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到了房檐之上,木谌还不及反应,就被舒眠一脚踹下,与此同时,舒眠还将木遥手上的琴抢到手,再是定住了木遥,使她不得寸动,只得眼睁睁看着木谌落入药人包围圈。
木谌重重摔倒在地,也是迅翻身起来,他望向屋檐上的舒眠,眼底都是笑意: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舒眠挑眉看他:你不是想玩吗?那我们就一起来玩玩?
舒眠抚琴,木谌拼尽全力抵抗药人,他本想照抄舒眠的动作来脱身,可惜舒眠不是木遥,她将一切都算到了;正当木谌打算借助药人之力时,舒眠便是操控药人腾空而起,将木谌的退路给挡住。木谌身手是不错,但在云卿面前,他还是弱了点。云卿是天下第一,最会的就是现对方的破绽,以此破敌。木谌遇到云卿,那可不就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木谌逃不脱,活生生就是一个人肉靶子,没多久,这体力便是耗尽,人也是狼狈的紧。
舒眠见此停下抚琴,而是含笑看他,“怎么样?公子玩的可还尽兴?”
木谌喘着粗气,嘴里还是对舒眠的夸赞,“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有趣,也聪明!”
舒眠不理会他的嘴欠,只是又轻轻拨动了琴弦。但舒眠不曾让药人伤他,只是将他的手脚束缚住,犹如被捆在十字架那般。木谌动弹不得,舒眠飞身而下!
“这解药,公子给是不给啊?”舒眠歪头,自信大方。
木谌笑着,“我倒是想给,但我这模样,要如何给呢?”
舒眠既然想要药人的解药,木谌也只得以此来与她谈条件。舒眠知道他不会乖乖的交出解药,可眼下也唯有相信他才是,便是轻挑琴弦,让药人放开了他。药人的力道一松,木谌就跌坐在地,他喘着气,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公子可歇够了,歇够了就快些给解药吧,不然,我这手又停不下来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打了这么久,我腿软,你拉我一把!”木谌盯着舒眠,眼神诚挚。
舒眠伸手,木谌却显得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舒眠不会搭理他的。他将手搭在舒眠手上,心里极大的满足。借着舒眠的力,木谌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却紧紧的将琴弦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