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最终由太后娘娘听闻风声,召我进宫而收场。
跟着我进宫的还有谢望舒和祁玉琛。
直到当年的接生婆及一众宫人,查验完我身份。
老态龙钟的贵妇人搂着我直叫“心肝儿”,我还在纠结我到底是谁。
难道当年他们找到的,康宁郡主的尸骨真是假的?
我才是康宁郡主?
五天前,我甚至想都不敢想,当今太后娘娘竟然会是我的外祖母。
太后指着殿上跪着的谢望舒和祁玉琛,笑眯眯地问:
“我儿,你瞧上哪个了?”
我抿了抿唇,心道都不是好东西。
方才,祁玉琛和谢望舒同时向太后娘娘请求赐婚。
祁玉琛主张早在云溪村与我拜过天地,街坊邻居都可作证我们夫妻恩爱。
谢望舒什么不辩,柔柔地垂下眸子,不争也不抢。
“但凭郡主抉择。”
“臣素来不愿强人所难。”
可他俯身行礼间,衣袖里那把明晃晃的短刃,分明擦着我的腰身而过。
他无声地吐了两字:
“假的。”
那意思分明告诫我,别忘本。
好一个不愿强人所难!
我恨的牙痒痒。
“扶桑?”太后轻轻唤我。
“我选左相大人。”
我端起茶杯吃茶,尽量平稳情绪。
“我不同意!”
祁玉琛慌乱地站起来,“明明我与扶桑成亲在前。”
“小舅舅你凭什么夺人之妻!”
谢望舒那双温润眸子无辜地看向我,好像在说:
你有夫君?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大有让我为他做主之意!
我吸了吸口气:
“祁指挥使当年与我成亲,不过是为了方便剿匪。”
“你我未签婚书,便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作不得真。”
“而我与左相大人——”
后面的话,我不说,他也明白。
“我”与谢望舒既有父母之命,又有夫妻之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