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予平时吊儿郎当,一干起本职工作只剩下一本正经,为了舒缓梁沂洲紧绷的神经,他不单挪出新购入的按摩椅,还点上安神香薰。
“想不想再来点酒?”
“你这儿有什么?”
“红的、白的都有。”
“只有红、白?”
周泊予睁眼说瞎话,“不然?”
“我怎么记得你这儿还有瓶allpp?”
“……”周泊予服了,“我看你今晚真就是来薅我的。”
周泊予边倒酒边继续叨叨,“就这一瓶,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喝,不过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今晚又苦兮兮的,实在可怜。”
梁沂洲漫不经心地投过去一瞥,轻而淡,但刻在骨子里的审视感加重这样的份量。
周泊予见好就收,闭上喋喋不休的嘴,同他碰杯。
梁沂洲只喝了一杯,没多久,躺在按摩椅上睡了过去,睡眠不深,走马灯似的梦境接连从大脑里闪现,梦到最多的还是那对兄妹。
醒来看见周泊予正靠在懒人沙发上看资料,他起身准备走了,被周泊予拦下,“睡了一觉,我看你也冷静很多了,现在聊聊。”
“聊什么?”
“聊你和言欢聊的内容,当然过于私密的内容,你可以选择性不提。”
梁沂洲坐了回去,脸被光影镀着,像橱窗里的假人,“她问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对她的情。”
周泊予稍滞后笑出声,“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我早觉得你不对劲了,每次问起你对言欢的看法,你老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拿妹妹疼的,每次我都想反问你一句&039;这话你到底骗过自己几回呢&039;。”
最后这句简优说过,梁沂洲自嘲一笑,开始自揭伤疤,“骗着骗着差不多已经信了。”
周泊予不置可否,“现在言欢不在,我也跟你保证不会把今晚的话转述给她,所以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敢?因为你继母是言欢的表姨,你和她确实沾亲带故,所以和她在一起有背道德?”
不对啊,那他怎么还敢和言欢结婚?
梁沂洲没立刻回答,“你应该先问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产生别的想法。”
周泊予洗耳恭听。
梁沂洲垂下眼,“我对她产生想法那会儿,我妈确实已经成了我妈,但就算这样,我心里那点道德感也不足以驱使我彻底摁下对她的想法。”
那时候的言欢还太小,他却在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对她升起了渴望。
当然他并不介意当禽兽,可她遭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