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姜照皊还没有理清楚。
“您就算把臣妾当个人看,那鱼水之欢也是理所应当的,怎的就不尊重了?”她问。
毕竟也是名正言顺的,不存在其他任何问题。
康熙对她问的有些懵,大约是矫枉过正了,竟不是黑就是白了。
“你身子不好,朕怜惜你,尽量不去想这个事儿,时间久了,倒也坦然。”他老老实实的开口。
他现在有些佛系,精力都放在政事上了,没有空管这么多。
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您的心意,臣妾铭记于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已经知道了,一时五味陈杂,当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心里变特别的时候,就是感情纠葛的开始。
可问题是,她这种渣女想法,并不打算投入一丁一厘的感情。
以康熙后期的性子,她若真是投入点感情进去,怕是难过的是自己。
现代离婚率那么高,你不能说每个人都是将就,在打算结婚的时候,谁不是怀着满腔喜悦,想要和对方执手到老。
再说,这世间情侣,总是有如胶似漆、耳鬓厮磨,最后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在少数。
好的时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这闹崩的时候,看对方一眼都多余。
有时候闹的狠了,甚至会产生对方不死,就不安心的感觉。
现在康熙或许是真的想要好好待她,但是这个时效有多久,谁也不能保证。
笑了笑,姜照皊往他怀里一窝,安安
生生的闭目睡觉。
她安分了,康熙倒被她撩拨的难受,只把她狠狠的往怀里搂了搂,笑骂:“惯会磨人。”
对于他来说,美人明明白白的问他,为什么不宠幸,简直像是在说他不行。
正兀自忍耐,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了过来,掐了掐他腰间软肉,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
康熙闭目,想着她进来不大康健,身子还未恢复,不能孟浪了。
……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姜照皊就知道难受了,唤白苏进来给她按按。
“上个月做的蔷薇露拿出来,身子不大舒坦。”
她道。
不舒坦三个字一出来,田田敏锐的望过来,见她脖颈间暧昧的痕迹,又低下头。
白苏应了一声,便去妆奁里头拿蔷薇油,其实这个天蔷薇都已经开败了,并不是多好的品相,但是经过娘娘的手过了一道,就有些绝了,着实好用的紧。
她跟着四个嬷嬷学了不少按身子的手法,如今也算是长进不少。
姜照皊被她按的很舒服,不由得叹道:“谁若是娶了你,便是好事一桩了。”
人美声甜的小姐姐,谁能抗拒的了。
说起这个,白苏的脸登时白了,她手上还沾着蔷薇露,不敢胡闹,只举着手,跪在地上表忠心:“奴婢对主子一颗心,天地可鉴,是要跟着您一辈子的。”
她不敢出去,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出宫又能做什么呢。
找个人嫁了,也不可能是可心人,为人家操持家务,
生儿育女,最后也不一定有体面。
她说这个,姜照皊便有些意外。
“说说看,为什么?”
在前世的时候,不婚族倒是多的很,对于她老说,那是个人选择,和旁人并不相干。
只是这时候想法不同,女子大多都想嫁人,寻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奴婢一直不曾说过。”白苏苦笑了一声,在主子的示意下起身,手里继续按捏着,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白苏的阿玛,向来都是能动手不动口,能动口的时候不冷战。
偏偏她额娘性子又软,被她阿玛打的次数多了,见着人扬手就哆嗦,又喜欢哭,总是窝一肚子苦衷,什么话都不说,就等着别人能谅解她。
可这世界上,哪里有人会体谅别人。
她小的时候不懂,长大了为她出头,她反过来骂她不孝,不知道尊重人。
可这尊重人,也是要分人的,一个对她非打即骂的禽兽,指望着什么时候能良心发现。
况且她反抗之后,阿玛连她都不敢凶了,可见是个欺软怕硬,不需要顾忌他的。
可额娘不行,打完她,赖好给她个笑脸,她又颠颠的跑过去嘘寒问暖,一点记性都不长。
“奴婢是个庶女。”白苏说着有些想哭。
额娘这个性子,倒也还好些,可她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