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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当初老皇帝是中毒驾崩也就罢了,自有勤王救驾的文章可做,却让东宫侥幸灵前继位,好些老臣为证,当众逼宫难免招来骂名。到时有心人牵扯上萧旸的旧事,污了亡者清名,便就不好收拾了。

一番权衡,不如将来图谋。而如今便是时候了。

有人嘿了一声:“安国公此人长袖善舞,若他还在,便是王爷登位后最好的喉舌。可惜结交多年,竟莫名毒杀先帝,毁得蹊跷,糊涂啊!”

安国公流放后,没熬过冬天,死在了流放途中。这毕竟是自己的岳丈,宋玄升听得暗暗叹息。

幸而话题已经转开,幕僚们议论许久,都快讨论到哪天寻个黄道吉日登位,见宋玄升进来了,便纷纷上前见礼,道:“将军凯旋,明日朝会陛下必有重赏!”

宋玄升客气应了,一番寒暄,又不经意一般问:“诸位之中,可有见过那位的?”

“那位”指的自然是二皇子萧知遇,因是睿王的一块心病,众人私下都不敢提起。

幕僚们神色迟疑了一下,有人道:“卑职在执金卫衙门有幸见过一面。”

宋玄升便起了心思,将画卷展开了,笑道:“你看看,这可有几分相像?”

众人围着细瞧,没见过二皇子的,只能和他一般凭京中的画像评判,见是个村夫摸样,摇头道:“形似神不似,乡野村夫罢了。”

那位真见过的反倒面露惊奇,仔细打量着:“是很像,将军哪里寻来的?”

但很快便又低声劝说:“将军若是寻到了相似之人,想让王爷宽心,还是不必了……您回京的时日短,可能还不知道,这几年京中大臣们有意巴结王爷,献上美人无数,其中不乏相像的,都被王爷大发雷霆赶了出去。”

宋玄升笑容一僵,他确实打着这样的算盘,如今看来八成要落空,不由腹诽裴珩可真难伺候。

若是那位真的死了,难道将来登基为帝,后宫都要空着养鱼不成。

很快有仆人来请,说是睿王从南衙回来了,宋玄升手里的事要紧,便先跟着过去。

前往书房的一路上,只见王府内萧索,他往日拜访其他王侯门第,哪怕不是子孙满堂,也是莺声燕语,总归热闹。这睿王府权倾朝野,里面倒像个空笼子。

到书房时,裴珩公务之余正练字消遣,宋玄升行了礼,便将南方剿匪一事尽数禀报,裴珩听了点头:“此事你有功,明日朝会便会宣布晋封,威远军西营的封赏定也不会少。”

宋玄升拱手称谢,按理也该退下了,他悄悄打量了眼裴珩,踌躇片刻,终究不肯浪费了,便递上手里的画卷,低声道:“南边美人画有些盛名,我回京途中偶得此画,便特意带回。”

裴珩对画没什么喜好,整个睿王府的藏画也只有东院那几幅,听宋玄升说什么美人画,面无表情道:“你当心昭斓动气。”

“咳,这可是特意为您带的,王爷说笑!”

裴珩皱起眉,他素来反感群臣献媚送人来王府,扰人清净,更有甚者还托裴太妃说亲,实在叫人火起。

他有些不耐,正要怒斥,视线掠过画幅,忽而一顿,只见画上的青年一身麻衣,坐在书桌前执笔,眼睫半垂嘴角含笑,春风一般。

裴珩怔了一会儿,转而怒气涌上来,京中画作有比这更像的,却终究是死物,比不得活人,见了反而戳他的痛处。

只这么片刻怔愣,他笔下便留下一个墨点,毁了整张字,他心烦意乱搁下笔,道:“收了。”

宋玄升面有失望,刚要卷起画,裴珩又忽而变色,道:“且慢!”

他劈手夺过画卷,仔细一瞧,画中人赫然是左手拿的笔。宋玄升暗道喜怒无常,两眼跟着一瞧,也注意到了,“原是个左撇子。”

裴珩想起萧知遇左右手的差别,那层薄薄的茧,和冬日里比起右手更显得通红的左手指节,当年近在咫尺时他从未细想过,而今忽觉清明。

他疾声追问道:“你在何地收的这幅画?”

小余在徽州境内兜转几圈,到底没去陆太师的旧宅,他知道那里显眼,兴许还有人盯着,不能露面,因而这么多年都未曾来过徽州。

然而今日他特意找了驴车,去往徽州底下不出名的一个县。

他隐约记得母亲的陪嫁侍女莺姑姑,是嫁来了这边。他不知莺姑姑的夫家是谁,在县里打听了姓张的举人,还真找到了,便打算上门看看。

举人的宅子也算阔气,马头墙高高的,灰瓦白墙烟雨朦胧。他拍门许久,因在午后,有个老仆打着哈欠来开门,张着浑浊的眼睛瞅他:“后生,找谁呢?”

小余面生,又是村人打扮,应不是举人老爷的贵客,他本想直接打发了,又觉得小余相貌不凡,便就耐着性子问话。

小余慢吞吞道:“我找林夫人,辛苦老丈带个话。”

老仆回忆了一通,家中并无哪一房太太是姓林的,便挥挥手:“我家大娘子不姓林,你怕是找错门了。”

小余急忙道:“便是从京中嫁过来的林夫人,与你家老爷原是表兄妹……这怎会有错!”

老仆刚要关门,闻言一顿,惊奇地打量了小余几眼,“你是夫人的亲戚?”

见小余点头,他以为是来投奔的远亲,便叹息一声,低声道:“林夫人十来年前便去了……是怀了娃娃难产,没捱过去。宅子里早就换了夫人了。”

小余一怔,面色顿时苍白下去,他这么些年,亲人死的死,去的去,当年陆家蒙难,母亲病中还和他庆幸过,幸好早早把莺姑姑嫁出去,否则又要拖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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